楚词说:“对啊,对啊,我怎么把那个地方给忘了,以前上学时去过几次,那个地方下雪后确实很美。”
“楚词,你知道那个地方啊?”花月白坐到她身旁。
楚词说:“知道啊,我大学时露营野餐就去过,不过那一片很偏僻空旷,出了市区还有很远的一段路。”
“是啊。”她刚从那个地方回来,当然知道路程。
楚词接着说:“咱们可说定了,不过,那个地方确实有点偏,我们两个女孩子去的话,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事,可能会不太安全,这样,我让梁一宽给咱们当司机,你觉得怎样?”
楚词总能在需要用人时,第一个想到梁一宽,而他也总能在第一时间出现。
花月白说:“也行,不过,那里最近被开发了,附近有咖啡馆、住宿的地方。”
楚词说:“我查查啊。”
花月白走入浴室,洗过澡后,窝在芭比粉沙发里吹头发。
楚词手上的鼠标上下滑动着,“月白,真的唉,那个地方现在真被开发了,还有一个滑雪场正在建设中。我们可以带上滑雪装备,雪大的话,还可以滑雪。”
花月白说:“好,好,我的大小姐,都快11点了,咱们还是早点睡吧,明白还要上班。”
“啊,都11点了啊,我必须要睡了,否则我的黑眼圈又要加重了,我可不要再天天顶着个烟熏妆上班。”
花月白这两天也没好好休息,很快睡着了。
……
明山别墅独栋,二楼卧室明亮的灯光将夜色关在窗外。
墨一升慵懒地坐在摇椅上眯着眼,回忆似电影镜头般,一帧帧、一幕幕迅速的在脑中闪过。
起身,到一楼酒架旁,拿一瓶91年法国白兰地,碰见田姑,她披一件茶色羊绒衫站在客厅拐角。
“小升,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田姑名叫田歌,一个40多岁中年女子,保养得宜,气质清丽,一副金边眼睛,将知识女性的书卷气展露无遗。是墨一升姨奶奶的小女儿,负责照顾他饮食起居。
“哦,田姑,没什么。”
田姑温婉一笑,“大晚上的喝酒最伤肝,你现在年轻还没有感觉,等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
墨一升举着酒杯,“嗯,田姑,就喝一杯,你要不要也来点?”
晚上喝酒是伤肝,可他需要一点酒精刺激。
田姑坐到黑色沙发上,“好,我们就喝一点。”
墨一升半躺在摇椅上,与白天在外的严肃认真、冷峻刚毅完全不同,现在,他卸去所有姿态,放空自我。
田姑声音中透着沧桑的浑厚感,“小升,看你的精神状态挺好,倒像是被什么事情给缠住?”
墨一升懒懒地说:“嗯,最近总是会不用自主的被某种情绪牵着走,无法控制,所以才有些烦闷。”
“小升,你平时太静默,把所有一切都藏在心中,你应该试着将盔甲脱掉,真实的面对自己。“田姑笑容和蔼。
顿了顿,她接着说:“人的情绪本来就莫名其妙,你不要想着去控制它,你应该顺从自己的内心,去适当的表达情绪,这样你就会轻松很多。”
墨一升抿了口酒,“嗯,我正在找寻原因。”
田姑摇了摇头,“小升,不要老想要将万事万物都掌控在手中,有些事情即便是你找到了根源,也不一定能控制住,比如情绪、比如爱情。”
听到“爱情”这个词汇,墨一升愣住了。
爱情不是能控制的,爱情它甚至都不是身边的男男女女。
田姑拍着他肩膀,“唯有顺从自己的内心,小升,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工作。”
墨一升说:“嗯,田姑,你也早点休息。”
人们终于都睡去,独留杯中的白兰地酒,孤独地享受着夜色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