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宽一屁股坐在茶几上,“知道就行,我听底下人说,你今天对资料文件可谓是来者不拒,都签了,对了,你今天怎么了,这么高兴吗?说来听听,让我也乐呵乐呵。”
“没什么,就是觉得下雪了,心情好。”
“这么说,你今天的行为也算是与民同乐啦。”
墨一升没再说话,端着咖啡望着那白茫茫的窗外世界。从没像此刻般,那么向往窗外白茫茫的雪国。
梁一宽说:“既然你心情这么好,不如下班后我们一起喝两杯。”
墨一升点着同意!
……
这股强大的波西米亚冷空气送来的这场初雪,真的很大,足足下了一天两夜才停歇。下班后,花月白和楚词一起买了两箱百威和一桶脆皮炸鸡,胳膊挎着胳膊,肩并着肩,步伐一致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欢笑声。屋内妃粉色餐桌上,酒杯中的啤酒在热烈,两个小女生也在热烈的说着悄悄话。
与此同时,国王酒吧内,梁一宽摇晃着红酒杯,一个妩媚妖娆的女子,扭着纤瘦的腰肢走向他。
嗲声嗲气,“好啊,这位先生,要不要请我喝一杯?”
梁一宽说:“你喝什么?”
女子眉飞色舞,“和这位先生的一样。”
女子指向墨一升,他已经将自己淹没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依旧没能遮挡住他的光芒。
梁一宽狡黠一笑,“可以,不过我这位朋友可是个聋哑人。”
女子瞬间色变,“不好意思啊,我刚想起来,我朋友还在等我。”
说完,灰溜烟地走开了。
梁一宽说:“唉,我就不该带你来这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给你做人肉挡箭牌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你今晚可能都会被女人纠缠不休喽。”
“把我说成聋子、哑巴也能算是急中生智?”墨一升抿了口湛蓝火焰。
梁一宽说:“听错了重点,是我替你挡了桃花!还有,我说的虽然夸张,但也是事实啊,今晚在这国王酒吧中,你可不就是聋哑人嘛?这么嘈杂的环境都没能扰乱你,你也不说话,一升,你到底再想什么?”
墨一升的思绪终于回到酒吧,阴郁、昏暗、迷醉的酒吧氛围跟他思绪不谋而合。
“时间不早了。”说话间,他已拎起羊绒大衣。
梁一宽急急加喝了口酒,“一升,你怎么这么霸道?都不问问我还要不要喝就走。”
墨一升抓起来他胳膊,“你看看表,几点了?如果,你还要再喝,可以继续。”
时针已经指向了11点,两人下班后,便坐在国王酒吧,一喝喝到现在。
梁一宽声调提升了一个八度,“算了,算了,明天还有个集团董事会。”
走出国王酒吧,墨一升点燃一支巴西南共雪茄,偶尔落在雪茄上的雪花瓣,随着烟头的星星之火一起燃放,仿佛要将它的冷冽性格藏进了烟丝中,来衬托雪天的可爱。伴随着稍纵即逝的丝丝烟气,在苍茫的雪地上又多了两道英俊的影子。
周五的天空还在陆陆续续、零零星星地飘散雪,厚厚的积雪又蒙上了一层薄纱。周六的早上,天空大晴,太阳绣在东方的幕布上。
明山别墅,吃过早餐,梁一宽说:“一升,你不坐我的车,自己开车吗?”
墨一升反问:“难道你不想跟楚词共度二人世界?”
梁一宽竖起拇指,“哥,关键时刻还是你想的周全,看不出来你这个不近女色之人,对付起女人的手段比我这花花公子都多。”
墨一升说:“我只是不想一个车里两个灯泡,太亮了会影响视线。”
两辆车一前一后慢慢地开向御景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