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词身子挪了挪,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接着刷手机微博,“这有什么稀罕的。”
“是,是,你是不稀罕,不过,这条纯手工编制的羊绒围巾,最配你的气质。”说话间,已将一条茶白色绣土著纹围巾,裹到楚词的脖子上。
楚词不悦的将围巾撤下,随手仍在桌面上,“梁一宽,我楚词是那种缺礼物的人吗?”
梁一宽语气中也多了一分焦躁,沙哑的嗓音沉沉的,“你是不缺,可我想送,想送给你更多。”
“我不需要。”楚词剜了他一眼,继续看手机。
花月白看着这堆被随意摆放在桌上的礼物,心中不免感慨:礼物是都挺贵,可面对有些皱吧包装的礼物,怎么就突然没了收礼物的心情。
最主要的是,真是太多了,礼物没个重点。
梁一宽突然回头,看向花月白,问道:“花月白,你需要吗?”
突然被点名,花月白觉得像丈二的和尚,不知该如何作答。她需要啊,不是说需要这些礼物,而是需要这些物品,因为从吃的巧克力,到脚上的鞋子,再到脖子上的围巾,真一应俱全,面面俱到,任谁都需要啊。
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和礼物们成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牺牲品。
楚词将手机扣在桌面,“梁一宽,你什么意思?”
梁一宽冷哼一声,“楚词,算我自作多情了,我梁一宽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怎么这么犯贱啊?”
说话间,将手中的澳洲土著回旋镖扔了出去。
“哐啷”一声,击碎了墙角乳白色工艺瓷瓶,里面的干枝梅零散一地。
同时,也敲击了楚词烦躁的心!她一个激灵。
屋内的时间定格在了这凌乱之中。
一秒、
两秒、
三秒……
不知过了几秒,仿佛很长,但也仅仅只是几秒的时间。
楚词率先发话,大声吼,“梁一宽,你行,你真行,有本事往我楚词头上砸啊?你砸个花瓶算什么?”
一听这话,花月白简直傻了。她也看到,梁一宽是说气话,扔东西也是无心之过,谁承想那个澳洲回旋镖,居然一下子飞了那么远,方向也不受控制,最终将花瓶砸的稀巴烂。
花月白劝解道:“楚词啊,梁董是无心之失,他就是随手一扔,你怎么还吵起来了?”
梁一宽顺势点头。
楚词回怼,“他都在我家砸东西了,还无心?那什么是有心,难道是直接把我打的头破血流,进医院了才行吗?我说,花月白,你到底是谁的朋友?”
花月白本来是劝架的,可楚词一番话就将她堆到对立面。
梁一宽也被惹毛,一脚踢向桌腿,桌面上的几个礼物盒子晃晃悠悠歪塌,“我连时差都没倒就过来看你,你居然这么说我,真是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楚词手指门的方向,“滚,你给我滚,从此我们两个就当做不认识。”
梁一宽也气急败坏,随意的拨拉着头发,“好,好,你牛气,楚词,你可别后悔啊。”
说罢,扭头就走,只听到门“咣”一声。
楚词双手环抱,气呼呼地坐在芭比粉沙发上。
花月白内心冒着一阵阵酸楚泡泡,坐到她身旁,安慰,“楚词啊,梁一宽他就是无心的,你看他从澳洲回来,不是连时差都没倒,就来给你送礼物了嘛?又怎么会是诚心的哪?”
楚词讥讽一笑,“他的礼物,我楚词要不起,爱送谁就送谁。”
梁一宽最近和一美女客户关系很近,隔三差五的那个女客户还老是送他礼物,请客吃饭,最近行政部都盛传是他新交的女朋友,他也只是抿唇笑,不否认。
楚词因此都不愿意怎么理他。
花月白并不知道这些,改口,“是,梁一宽这人也真是的,不就是送了几件破东西吗?至于在这里蛮横吗?”
花月白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她,说:“词啊,你也不用这么生气,为了个男人,不值得,你说你在这里不痛快,他说不定早就跑到哪里快活了。”
楚词握着咖啡杯子,不知在想什么,花月白见此,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