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拓寺是北京最古老的寺庙,林寻从前也不信佛,也是因着怀孕,似乎对以前不感兴趣的事物都来了兴趣。
潭拓寺周边群山环绕,即使没有站在最高点,也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潭拓寺香火兴旺,冬日的午后带着丝丝暖意,林寻穿了一件长到脚踝的白色羽绒服,整个人和周围群山上的白雪皑皑相互呼应。
到了寺庙,似乎浮躁的心境顿时便平稳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声嘈杂声隐匿在浅浅入骨的佛乐声中。
林寻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香客很多来来往往,各种祈福的物件被高高地挂起,在微风里肆意地摇晃着,树下一溜儿跪着几个诚心膜拜的人。
林寻和贺晚晴挽手走进去,宽阔的大堂,呼呼的穿堂风让人觉得头顶的金身佛像看上去寂静又庄严。
明媚的暖阳照进来,整个大堂被笼罩在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之中,不觉令人心安。
林寻和贺晚晴学着旁人的样子,虔诚地跪在软软的蒲团上,从一旁的小和尚手上接过点燃的香火,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最后颇具诚心的磕了三个头。
林寻的额头磕在冰凉的地面上,深深地、重重地发出沉闷的一声。
抬起头来时,看着头顶的佛像,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层雾,眼角也有些酸涩。
最后小和尚从她手中接过香火,放在面前的功德鼎中,二人起身,换了下一位香客。
两人走出寺庙的时候,庙里正在放着大悲咒,声声入耳,一个可以穿透灵魂的声音。
从潭拓寺回来的路上,林寻昏昏沉沉地躺在副驾驶座上睡了一觉,醒来时车子已经开到了薛氏楼下。
林寻眯着眼睛,挣扎着起来。
贺晚晴正在对着化妆镜擦口红,擦完之后,又认真地抿了抿,说:“阿寻,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拿个东西。”
林寻懒懒地“嗯”了一声。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贺晚晴自信骄傲的背影,即使是寒冬腊月也不忘了臭美,只穿了一件皮草保暖。
刘洋在贺晚晴出电梯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她,贺晚晴今天本来是请的假,这个时候来杂志社,只可能是为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