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知道他在生气,对付童鑫这种老狐狸,本来就不能操之过急,并且依着贺瑜的秉性,像童鑫这种倚老卖老尸位素餐的人,更是坚决不能容忍的,换做是他,估计会比黄远森做的更狠更绝。
但是如今的局面虽然黄有志死了,他们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铁证如山的罪证也随着黄有志的烟消云散,本来这几年的黄氏集团就已经在逐步洗白了,黄有志的去世更是彻底洗白了黄氏集团。
也正是因为如此,有那么多的人,一方面对黄远森看不顺眼,一方面又不禁羡慕嫉妒于他。
贺瑜往后靠向椅背,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了那他和林德的对话。
“这件事情难道就这么不清不白的结束了?”
“这件事在很多人眼中从来都没有开始过,又何来的结束一。”
“可是你不能否认这件事就没有存在过啊?你们都是知情人,你们要是不站出来还有谁站出来?”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你爸爸始终不肯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要是真的有这么简单,早就有人出手了。”
“所以,就是因为这件事棘手我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直发酵吗?”
“也不能这么,要是我们真的没有管的话,这件事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力范围内所有能做的。”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黄有志的死有这么简单?黄有志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我,他希望我能和他合作。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们精心把这盘棋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到了该收网的时候,我拿出了那份文件给黄有志,黄有志的表现很激动,但是也始终没有惭愧的意思,结果那件事不到两,我就收到了黄有志去世的消息。”
薛南城听完贺瑜讲的这件事后,双眼放光,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啊,我们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
惊呼完之后,薛南城才发现在场的另外两人表现的都很平静,尤其是胡知时,他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胳膊,“哎,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胡知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你激动归激动,能拍自己的大腿吗?”
薛南城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结果就看到自己的大手还覆在胡知时的大腿上,尴尬地收回手,讪讪地笑着:“怪不得我怎么感觉不到疼呢。”
薛南城看着二人,问:“不过话回来,你们对林德这个人怎么看啊?听前一阵林湾湾还被林德送出国了。”
胡知时略思索了一下:“我比起你们来,和林德因为工作关系接触的多一些,林德这个人在我们几个父辈里是最稳重的,也是最老谋深算的,我偶然听林德儿子林湾湾一直被黄远森骚扰,所以林德才把她送出国的。”
“啊,”薛南城一脸的恍然大悟,“这也就和我们那段时间得到的消息黄远森一直在从林湾湾这边下手意图和林家合作对上了,如果是这么的话,林德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
“真的不错吗?”贺瑜冷声:“如果这是林德下的一大盘棋,那么在这个棋盘里,黄有志、黄远森、林湾湾,甚至包括我、你,还有你,都是这盘棋局里的棋子而已。”
薛南城震惊地看着他,胡知时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经过贺瑜的这番话,他们才彻底地明白了林德这盘棋的真正意图。
接到阮东升电话的时候,林寻人在彩排的后台,脸上画着精致亮丽的舞台妆。
给阮东升报了一个地址后,三十分钟阮东升就发过微信来了:我已经到了,我在停车场等你。
林寻换了衣服出来,上了车后,就问阮东升去哪儿,阮东升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不,她也就不再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下午六点多,正是下班高峰期,车流走的很慢,速度和蜗牛有一拼。
冬日的夕阳透过车窗打在车里的二人身上,等红绿灯的间隙,阮东升偏过头看了林寻一眼,她闭着眼睛,睡容恬静,白皙的脸庞上,那一层绒毛也被夕阳染上了颜色。
阮东升看着她的睡容,有一些恍惚的错觉感,转眼就要过年了,他们已经回到国内半年了。
林寻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餐厅门口了,一路跟着阮东升进去,他们到包间的时候,里面早就坐了两个人在等候。
“白雪姐?”林寻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红色连衣裙的白雪,因为服装颜色鲜艳的缘故,她整个人看起来气色特别好。
“林寻,你来了。”白雪站起来笑着和她打招呼,然后看向阮东升,“东升。”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严重,我迟到了。”阮东升歉意地。
“约好的时间是七点半,本来是我们两个早到了,你们到的时间刚刚好。”这时,一直被白雪挡着的男人突然站起来,因为刚才包间光线的问题,林寻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清这个饶长相,后来白雪站起来更是把他挡的严严实实。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脸庞,皮肤状态比年轻时稍微差了一些,可是依旧不影响他的魅力。
那是林寻在大学时期无数次瞻仰过的脸庞,后来在其他场合也有幸见过几面,可到底不如今来的震撼。
“林寻,久闻大名。”王建业笑容可掬地给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