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淡漠，眸子里恍若空无一物，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这结冻了时间的世界。

忽而，他精致的眉毛微微皱起。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空气中传来一声无奈的低喃。

“永远都这么不听话。”

虽然是带着小抱怨的话语，但其中蕴含的宠溺、包容，却是毫不令人怀疑。

他知道，小七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让她出事的。

即使是让自己承受所有痛苦。

－

柒七躺在客栈厢房的床上，脸色惨白，额间开始出现细密的汗。

姬离心底焦急万分，却不知该何从下手，只能给柒七喂了一颗无害的止疼药。

刚才诊脉的结果，让他难以接受。

全身如骨头被敲碎了一般，血液运行不畅，头疼欲裂。

至多能活两月。

这只是他能够看出来的。

还有其他的状况他无法诊断出来。

——超脱了凡俗的折磨。

怕是只有清风道长在，才能知道吧。

凤漓赶到房间，呼吸不稳，衣襟凌乱，玉冠已束不住墨发。

他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柒七，目光停顿了好几秒，才将视线移到姬离身上，“她现在是不是头疼欲裂，骨头宛若被敲碎?”

姬离左手一顿，语气十分排斥，“与你何干？”

并不否认，也不承认。

凤漓轻轻一笑，“我能让她不那么痛苦。”

姬离的眸光终于落在他身上，“你想要什么？”

凤漓摇摇头，“我什么也不想要。”

只想要她平安。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可他却想为她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