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王玉芝又看看自己的女儿警告着:“樊兰婷,我告诉,你下次在穿罗裙束发,我就把你那些宝贝给扔了。”
樊兰婷这真的是无辜被骂,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疑惑地看着王玉芝。之前在小茶山这么穿大家都没说什么,怎么到大麦村自己就被骂了。这里可真不讨喜。
其实在大家对于樊兰婷的装束就有些意见,只不过大家都害怕樊俊成的报复就不敢说什么。樊俊成可是狠角色,自从脸上多了一道疤痕后,这人也阴沉了不少。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钱老头要求樊俊成给他女儿一个交代,这大家伙都帮着钱老头的原因。大家都觉得钱老头的闺女死得蹊跷,但这孩子本来就是个病秧子这到底是不是樊俊成害死的,他们不清楚。可这不妨碍他们站在钱老头那一边。
无言反驳的樊兰婷只好叹了口气答应下来了。
时间一晃而过,正午的太阳高高的挂在,晒的三人脸有些红。祁筱筱看着王玉芝和樊兰婷脸上的红晕和细汗说道:“这也快到到饭点,不如我们回去乘下凉。”
“你们这大概什么时候吃饭?”樊兰婷有些奇怪,这都大中午了,这地里还有一小部分人在干活。也没见着谁家烟囱里头有烟。
祁筱筱笑着说:“这吃饭的时辰不固定,要是天太热就吃的早些,好让干活的睡一会,要是不怎么热就像今天就吃的晚些,下午也干活干的晚些。而且现在是收油菜籽的时候,不少人都是干完活了再去吃饭。”
樊兰婷看着天上刺眼的太阳问道:“这天还不热?”
祁筱筱摇摇头,笑着说:“或许是你们那边清凉些,这太阳看着大,但实际上一点也不热。”
樊兰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回去之后,祁婉雪正和祁保仪在一起玩耍,当然是祁婉雪一个人在玩,祁保仪皱着眉头和自家姐姐玩着优质的过家家。
祁婉雪拿着自己绣的荷包给祁保仪看说道:“掌柜的,我这花绣的可好了,你看看值多少钱?”
祁保仪看着这荷包针脚细致,秀出的图案也很别致,摸了摸不存在的小胡子,老成地说:“姑娘我看你这荷包花样针脚都不错,五十文够不够?”
祁婉雪听到祁保仪这么说不开心地嘟起嘴说:“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嫌弃我的荷包,然后看见我拿出后面的荷包,你在追悔莫及。知道吗?”
卢芬端着菜盘子出来听到祁婉雪的话笑着说:“我们婉雪还知道追悔莫及这个词啊。”
祁婉雪自豪的仰起头说:“那可不。婉雪最聪明了,知道的东西还不少。我还知道阿花和阿黑马上就要生小猪仔,然后养的白白胖胖,嘿嘿过年吃。”想到阿花阿黑的孩子长的壮壮的过年她又可以吃娘做的大块肉别提多高兴了。
祁筱筱听完摇摇头,走过去刮了刮祁婉雪的小鼻子说:“婉雪真聪明,但是今年过年可不能吃娘做的大块肉了。”
祁婉雪皱着眉头,眼里闪着泪花抿着嘴看着祁筱筱,就像刚刚祁筱筱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祁筱筱摸了摸祁婉雪的头,轻声细语地说:“今年咱家分家了,这过年的年夜饭要大嫂弄。现在奶和娘还有你们这些小不点都是跟在大哥生活。所以这饭要大嫂来弄或者大哥弄。”
祁婉雪闹气小脾气,鼓着小嘴背过去不去看祁筱筱,她五姐可真坏,每次都要泼自己的冷水。哼,坏五姐,这次我要和你冷战三天。哼。
大家伙看着祁婉雪生闷气的样子不知道多可爱,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尤其是樊兰婷,她很羡慕祁婉雪无忧无虑的样子,曾经她也是这样是都不用顾虑,直到兄长越发阴暗越发沉默,她才知道有些事情是哥哥在替她扛着,行事也比以前小心了不少。
王玉芝看着祁婉雪那可爱的样子想起来樊俊成和樊兰婷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府里还没有那些莺莺燕燕,樊瑞也没有养外室,一家四口过的不知道都开心。似乎是从自己落了那个孩子开始,丈夫开始纳妾了,说着里头没有她婆婆的手笔,她是不信。
但转而一想婆婆都死了五六年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都给自己收拾干净了。王玉芝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没有那个女人想在算计自己的丈夫孩子,哪个女人不想夫妻和睦。但现实就是男人总是想着外面的那些野花。
风轻轻吹过,像是想要安慰王玉芝一般,也像是要把大家的喜悦带给那些忧愁的人。
秦家。
秦楚君站在窗口望着远方出神。正对秦楚君窗口的八角亭里坐着一个浅蓝色衣裳的姑娘看着秦楚君娇羞地笑着。
一旁的丫鬟看着自家小姐春心萌动的样子,不由提醒自家小姐:“小姐,这秦家大公子长的风度翩翩,可老爷还没有答应他秦家上咱们府里提亲,再说了你可是堂堂礼部尚书的女儿,这秦公子要说功名才是个举人,要钱财这偌大的秦家也就这么大的家产,还没有京城里面那些人市井小人有钱。真不是老爷看中这秦公子哪一点。”
白嫣玥看着芍玲不满地样子笑着说:“芍玲,你可知道父亲为何让我来秦家意义所在?”
芍玲想了想说:“奴婢愚笨猜不出老爷的心思。”
白嫣玥看着秦楚君俊美的样子笑着说:“这秦家虽然在离京城很远,可这富饶啊。而且别看着秦府不大,但他们穿的用的可比我们家好的多,从南疆那边运来的丝绸在京城也就只有那些达官贵人能穿,而在这白阳城钱财稍微宽裕一些的都买的起。再加上这秦公子若不是为父守孝三年,今年应该可以金榜题名了。父亲看中的不是秦家权财,而是秦楚君这个人。”
芍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琢磨不透自家小姐的心思。
白嫣玥看着刚刚和芍玲说的那些话是她偷偷听父亲和母亲讲的,母亲不同意自己和一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人成亲,但父亲说秦楚君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身为礼部尚书的女儿,她早就知道自己会被父亲当做拉拢人心的工具。她不是嫡女,只不过是在嫡母名下的一个庶女罢了。母亲不同意也只不过是自己的利用价值没有到位罢了。
风轻轻拂过,书桌上的纸张被吹动了,纸上什么也没有写,只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咯吱。”
“大少爷,老太爷请你到他那用膳。”来人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
秦楚君淡淡地看了来人一眼轻笑了一下,说道:“你告诉老太爷我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