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渊的声音很温柔,语速也很慢,雪吻听着这么真诚的解释,好像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减少了许多。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怎么会抛弃你呢。”星渊很懂雪吻的心理,轻轻挠了挠她毛茸茸的脖颈,“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抛弃你。”
一直。
雪吻终于笑了,不知道那所谓的一家人是不是让她真正放了心,但是至少此时此刻,那种被抛弃的焦虑感是暂时消失了,连带着她昏迷时曾看到的那似是而非的梦境也渐渐淡忘在脑后。
星渊并没有待很久便回了星河,深夜,在漫天闪耀的星辰注视下,扶桑境渐渐陷入静静地睡眠之中。
扶桑连日为锦墨疗伤几乎没有休息过,也破天荒的睡的无比深沉,谁也没有注意到,整个夜晚,扶桑境就像藏了一整片天空的银辉,那么美,那么耀眼,引得无数深夜还没有入眠的夜猫子驻足观看。
这光辉穿过九重天,连人界和妖界都看得清楚。
只不过下三界多半都会以为今日的月亮特别亮罢了。
同一时间·妖界·镜海水域
卿歌望着天空中明显亮过往常的一角,轻轻笑了下。
“那是什么?今天月亮那么亮么?”身后有个人伸了个懒腰,左手里提溜着一本奏折,右手拿了一枝笔随手插在松散的发髻里,闲散地走出门来和卿歌一起看。
“是啊,那是什么呢?”卿歌反问道。
旁边那人露出脸,竟然跟卿歌一模一样,他翻了个白眼。
“有病。”
卿歌没有理会,仍旧看着那轮似月非月的银辉。
“有些事,迟早是要成为现实的,不是吗?”
“辰翎帝君,或者说……”
“炽翎。”
“你在嘀咕什么?想让我自己处理这些奏折么?”刚那人已经转身回去了,并且十分不满。
“没什么,来了。”
卿歌最后看了一眼明亮的半边天,有些事情,好像从现在开始,就有不同了。
第二天一大早,扶桑从树上跳下来,伸着懒腰打着呵欠,眼睛都没睁开就先踢到一个挡路的东西,有点软软的。
他心里奇怪,树下什么时候有东西挡路了?
他睁开眼低头一看……
地下躺着一个人……一个女孩子,她刚不小心踢到的就是她的小腿……
扶桑:“……”
三秒后……扶桑境传来一声惊恐的大喊,惊飞了方圆几里树上还在睡觉的小鸟。
扶桑境内。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谁啊!怎么进来的!”
他弹了个八丈远,神情高度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