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的赶走了,白染也当众做了避谣明,关于叶七七的流言不久就压了下去。
可叶槿汐从那以后却多了个心病,倒不是相信徒弟是个狼人什么的那些无稽之谈,只是叶槿汐再没养过孩子也知道普通七八岁的孩儿是个什么样啊,自己家七七咋就这么特殊呢?她咋不玩游戏不听故事不淘气捣蛋四处乱跑呢,每除了学功夫就是做功课,除了晚上听几首歌根本没其它娱乐活动,而且听的那个歌,也都不是正常学龄前儿童能听得懂的。
在叶槿汐来的那个世界孩子上学是六年,在这里从启蒙到乡试会试那也得个十年八年的,可二师兄他们以七的能耐都能考状元了,而且之前她还是个零基础的,一般朋友启蒙之前在家至少摸过毛笔写过大字吧。
艾玛,这肿么越想越不正常涅?自己的徒弟,是不是真的,很不正常?
这样的想法一冒头儿,叶槿汐就越发认真观察起七七来,这一观察,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徒弟叶七七,她,真的很不正常啊!
……
另外一个七圣堂宗主也正被徒弟的事儿给烦着。
智宗白染前后一共教了两个徒弟,都师成下山了,原本准备在两个外门弟子里挑一个收入内门,可又都因为造谣事件被驱逐了。
于是白染不是就没徒弟了嘛,老头儿就放了消息自己好想好想再收个好徒弟啊,这消息传出去没两,还真有人给送来个合适的。
被送来的孩子叫陌墨,比叶七七大四岁,是大魏政事堂次相的儿子,两岁半会读诵四书、五岁起出口成章七步成诗、八岁时和打马夸官的新科状元当街比试文采,状元完败去年大魏三司对帐,数十名极有经验的老帐房用时十日也没把帐理明白,这子独自一人两日一夜处理了堆积如山的陈年旧帐……
白染一听那个激动啊,跟老农民在自家地里一锄头刨出上千斤金子一样,乐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两后陌相把人一送来,白染犯愁了。那孩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放着那么好的条件非要弃文习武,闹着要当兵去,要把自己练成大魏战神南宫震宇那样的……总之,就是不肯拜师。
白染就用笔和他交流啊,写了整整一桌子竹简,扬扬洒洒数千言,愣是没把那子给拗过来。
于是又派了栾久、何千巧两个比较能会道的,和那孩子谈啊,谈了整整一下午,两人噪子都哑了也没把陌墨动。
叶槿汐一撸袖子:“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十一二岁的毛孩儿我还就搞不掂他了!”冲进去一通吼,那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男孩儿自顾自地往椅背上一倚,没过多一会儿,发出均匀的鼾声。
叶槿汐冲上去就想扇他,却被几个师兄死活给拉住了。
你当那是你家徒弟呢,打就打啊,白染自己都不敢动手,那是大魏丞辅家的宝贝儿子,他老爹送他来前早就交待过了,怎么教,由你,但不能用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