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鹤问虞兮最近朱老板得罪过什么人,虞兮木木地坐在一旁,并不言语。他只好命手下人先去报了官。
陌南的知府派人来了解情况,又叫忤怍来验了尸,写了份朱颜中毒身亡的檄文就算了事。嘴上此事有蹊跷,一定严加调查,至于后面是否调查,就难了。
“扁神医,忙了一夜,您也回府休息吧。等我料理完母亲的后事再登门道谢。”
过了许久,虞兮坐在床角,突然哑着嗓子开口。
看虞兮神情姿态与出的话,完全不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扁鹤又回想起她所作所为:一个孩童昨夜敢独自跑这样远的路找到府上来向自己求救,更是心里大为诧异。
“你还有其他什么亲人吗?”
扁鹤脾气再古怪,对这么个可怜的孩子还是又和善又心疼的。
“没樱”虞兮摇摇头,“您不用为我忧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罢又掏出银票来付扁鹤诊金,扁鹤哪里肯收,看她执意独自为朱老板料理后事,纵使一万个不放心也只好走了。送走扁鹤和众人后,虞兮独自守在朱老板的尸首旁为她守灵,一守就是三。
虞兮怀疑娘亲最近喝的风寒药里被人动了手脚,便把剩下的未熬制的药材拿出来又熬了一碗,拿了根银针刺进汤药里去,银针依旧白亮,没有变黑。
她一时间没有头绪。
虞兮是个比别人多活过一是世的人,有些事比普通人看得通透,但她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至此,她是失去了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