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风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趁着柳明珠去烧水的空档,徐大夫认真的询问了周长风受伤的经过,并且直接指出,他的伤口上有中毒的现象。
“我知道,那刀只是轻微的划过,没想到,会成这个样子!”
“公子也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换做平常人,早就坚持不住了!”
屋外面的柳明珠,一边烧水,一边想,哪里有现成的白布,这可不好找。
一缕秀发垂到额前,柳明珠很自然的想把它掖到耳后去,就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了主意。
下午的时候,不是刚刚买了一床棉被吗,现成的干净白布,手到擒来!
自己就是医生,当然知道,这白布用一两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柳明珠想也没想,直接把整个棉被拆开,又用力撕成整齐的布条。
事情刚做到一半,牛翠翠来了,看到柳明珠这个样子,一下子愣在门口,下巴颏都要掉到地上了。
“明珠啊,你这是做啥,不过了?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男的欺负你了,咱可不能这么想不开,你可不能走绝路呀!”
牛翠翠说着,就要把柳明珠手边的白布抢过来,人命关天,幸亏自己来得及时,不然的话,柳明珠来不及给自己租金,就要归西了!
钱没有弄到手,还要得帮着出殡,这多晦气!
柳明珠没有心思去想牛翠翠在说什么,拽着布条不撒手,死活就是不给。
时间紧急,屋子里的徐先生还等着用这些东西呢!
牛翠翠的嗓门本来就高,看到柳明珠这么倔强,干脆扯开嗓子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摊上这么个外甥女儿,还有那谁,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这是想把我外甥女儿给逼死呀!”
情急之下,牛翠翠也想不起柳明珠的男人叫什么,只好用那个谁代替。
“你放开我,我这东西有用!”
“有啥用啊,你想死,也不能在我的宅子里霍霍,”看到一床上好的被子被柳明珠拆的不成样子,牛翠翠又加了一句:“外面有的是麻绳,你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柳明珠得火噌的一下子就蹿出来了,这个疯女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屋子里的徐先生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扶着周长风走了出来,接着,就看到两个女人拉拉扯扯,柳明珠徐先生自然是认得的,她对面的那个女人,又喊又叫,就像要债的一样。
“不管怎么着,你也不能死!”牛翠翠死咬着这一句不放,认定了柳明珠这么做是要寻死。
“你给我闭嘴!你再这么咒我的话,我就把这火炉子踹翻!”
听到柳明珠这样说,牛翠翠赶紧闭上了嘴巴。
两个人面前的火炉烧得通红,上面还坐着一壶水,正滋滋的冒着热气,要真被柳明珠踹翻的话,自己还不被烫个半死啊!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柳明珠瞪着眼睛说:“我不死,徐大夫要为我相公治腿上的伤,你别在这捣乱了!”
牛翠翠一转头,正好看到被吓得不轻的徐先生。
“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啊,”说到这儿,牛翠翠上前两步,走到徐先生的跟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徐先生也在这儿啊,真是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