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言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瘆得慌。“尚凛不应该讨好我这个表兄？”

昔言归到底是想在这老虎头上，拔上一根毛试试。毕竟机会难得，当然最主要的莫过于表妹这张护身符。

“哦？，言归表兄可能受得住，正好缺了一个珍贵的标本……”程尚凛拿起水果刀，在苹果上面比划了几下。

刀身反射出冷光，白皙匀称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拨弄着。嗜血的笑意爬上程尚凛的脸，程尚凛瞄向昔言归嗤嗤一笑。

昔言归汗毛竖起毛骨悚然，阴寒森冷的气息攀上后背，昔言归不受控制地身子一颤。

佟诺许走了出来，一袭浅绿色长裙。嫩黄丝线精绣勾勒出一朵朵碎花，清新淡雅怡人。

如出水芙蓉娇羞的夏日荷花，举手投足间灵动飘逸如水墨画中走出的江南女子，一颦一笑柔情温婉。

程尚凛早已恢复纯净少年模样，精致俊美的容颜添上一抹病弱，如同易碎的瓷娃娃，坠入凡间的堕落使。

“表兄你为何不帮尚凛削一下苹果，他此时是个伤患。很多事情诸有不便，你该体谅下才是。”

佟诺许出来就见程尚凛可怜无助地拿着水果和刀，表兄却悠闲地坐在一旁。

“表妹，我……”昔言归是有苦不出，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佟诺许坐在床边，拿过程尚凛手中的东西。认真专注地削苹果，薄薄的皮长长一条，中间未曾削断。

程尚凛一动不动地看着佟诺许，满心满眼都是眸中的人儿。

佟诺许将苹果递到程尚凛嘴边，程尚凛盯着佟诺许咬下一口苹果。

昔言归眼睁睁看着程尚凛吃了十分钟，关键他吃也就算了，吃的时候目不转睛地望着表妹，是几个意思？！

“表兄你若是无事，便回去陪陪我母亲如何？母亲今日也受了不惊吓，尚凛是因为我而受伤，我可能没那么快回家。”

佟诺许见昔言归在这里也是干坐着，不如回去看看自己母亲，反正表兄很会讨母亲欢喜。

表妹你怎么能赶表兄走呢！表兄呆在这可是为你着想啊！表兄心里的痛心里的苦，有谁能懂？！

“是啊，表兄你回去照看伯父伯母，逗逗他们开心，忘记今日这些事。”程尚凛适时开口。

莫要在这打扰我与诺儿单独相处，耽搁我和诺儿感情的发展。

昔言归先后被两人深深伤害，又被浓浓地嫌弃，欲哭无泪。

“既然表妹都如此了，那表兄便听表妹的，先回去了。尚凛你好好养伤，晚些时候送膳食过来。”

昔言归起身捋了捋衣服，转头离开了病房。

“诺儿，我想听你的故事。”程尚凛眨巴眨巴眼，纯真无辜地望着佟诺许。

“那…从我时候起，四岁时拿着毛笔，趁父亲正在睡觉，在父亲脸上画大老虎……

五岁时，我捡了一只刚出生的狗狗。偷偷地在卧室里养起来，每与它同住同吃同榻而眠，为它洗澡……”

为什么捡的不是自己，早知晓如此，当初自己就应该跑去佟宅附近，然后诺儿把自己领回闺房。

这样一来，与诺儿同吃同住同榻而眠，为其洗澡…的人便是自己了。竟然被一只狗捷足先登了，想灭了它连灰都不给剩。

佟诺许奔波了一，也已经疲惫了。着着便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

最后头一歪倒在了床边，程尚凛趁佟诺许睡熟了。掀开被子下了床，横抱起佟诺许。

轻柔地将佟诺许放置在床上，自己在一旁躺下来。手搭在佟诺许腰上，另一只手描绘着佟诺许五官。

凝望着佟诺许的睡颜，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