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司深笑一声,又道:“早上去探望严婕妤时,听她提起沁霞宫。觉着她喜欢,便准备再把这里修缮修缮,挑个合适的时间让她住进来。”
“严婕妤能得陛下这般疼爱,着实是她的福气。”
楚玉惜仍旧说着客套话。
见他停在那里往里端详,似乎未有要走的意思,自己心里又莫名地有些不爽,便行了礼想要退下,“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臣妾先行告退。”
正要走,却被他轻声叫住,“朕有些话要问你,回你芙蓉殿吧。”
楚玉惜这心里在不爽上又平添了一份不安,“陛下有什么话要问臣妾?”
“朕不想在这里说。”
叶寒司丢下这句话后就迅速往芙蓉殿的方向而去,速度快得堪比游龙。楚玉惜自知是追不上的,便不快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待她回到芙蓉殿时,守着宫门的只有小圆子。她正要问小良子的下落,却见江林福站在院中来回踱步,他已是大汗淋漓。
楚玉惜瞧着好笑,却还是忍住了。小柒进屋服侍叶寒司用茶,他便让小鹂也给江公公准备了一盏。
过后,她才问小圆子,“小良子还未回来吗,我瞧着他去了有些时候。”
小圆子也纳闷,“回娘娘,确实已有一个时辰多未曾见到他了。”
楚玉惜凑上前去,又压低声音说道:“等会陛下走了,你亲自过去看看。他品性敦厚,如若遇上了麻烦事,那也是昭璘宫挑起来的,我会替他做主。”
“是,娘娘。”
楚玉惜走进里屋去,叶寒司的目光坐落在窗外那一角紫藤花上。
“我看再过些时日,你这里的紫藤花都要比花房开得好了。”
楚玉惜站在一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平淡,“也是黄公公用心栽培的结果,臣妾也不时常裁剪。”
“你这里两面傍水,土地松软肥沃,最适合养花……”叶寒司迅速敛回目光,望向楚玉惜的目光里意味不明,“朕来是想问问你,早上究竟出了何事,以致于严婕妤宫里的婢女受了那么重的责罚。”
二十大板也重吗,那他当时赐花嬷嬷刖刑时又当作何说?
楚玉惜听他这话,倒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碍于严婕妤眼下受宠,她也不能公然说她管教下人无方,便想着说的中肯一些。
可小柒却抢先替她开了口,“回陛下,是因为承嬉宫的两个宫女在芙蓉殿外说娘娘的不是,还拿娘娘和严婕妤做……”
楚玉惜忙回头瞪了她一眼,厉声打住了她的话,“小柒,还不住嘴!”
小柒忙垂下头,脸色却仍旧不服。
“朕相信此事和严婕妤无关,看来那两个宫女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差人解决一下此事,把她们随便打发到哪都行,就是不能再服侍严婕妤。然后再在内务府里挑两个得力的送去……要么此事还是朕来和她说吧。”
这厢不用楚玉惜动手,她自然落得自在。
便笑着点头道:“是。”
话说他来,就为了这事?楚玉惜原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又或许严婕妤的事情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不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