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谭棕铭突然诧异地看向他，“你不是会算吗？掐指一算不就能知道他们的来历了，怎么还要问我？”

白亦凡冲他翻了个白眼，脸不红心不跳，瞎话张嘴就来，还是以一种很没好气的语调：“算命等于泄露天机，会招来五弊三缺的，我也就是碰上了才偶尔算算，天天算，事事算，我还要不要活了。”

玄学这件事，本来就是玄奇得很，谭棕铭当下也不敢再问，掏出手机，打了了一通电话出去。

几分钟后，他挂断电话，点点头道：“查到了，是百福拍卖行的一位幕后老板，姓陈，叫陈启能，早年是靠盗墓和倒卖文物发的家。”

“可以啊，这可是摸金校尉出身，放在三国时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吏了。”白亦凡笑道。

谭棕铭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我开始觉得眼熟，是因为我之前去他们的百福拍卖行参加过一次所谓的慈善拍卖。这个人，倒是手段通天，打着慈善拍卖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暗中销赃。我就亲眼看到，有几个霓虹株式会社的人，从那场慈善拍卖里，拍走一尊佛头。”

白亦凡诧异道：“你没有阻止？”

谭棕铭苦笑：“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他们这是慈善拍卖，开场就明着告诉你，接下来拍卖的东西，都是拍卖行鉴定不出真假的，你要是火眼金睛，就尽管去争。我当时要是能确定那佛头是真东西，就算砸个三五亿，也要把东西留下来。但问题是，如果那几个霓虹人是他们请来的托，那我的钱岂不就白白打了水漂，便宜了这些个贱人！”

顿了顿，他有些无奈道：“我后来找人查过他们，发现有不少企业家，都中了他们的全套，花天价买回来一堆赝品，而真货，反倒是被他们成功卖给了想卖的米坚人，流出了国外。”

“原来如此。”白亦凡点头。

谭棕铭冷笑道：“以他的身份，断然不需要去拉拢一个广播电台的深夜档主持人，他这么做，只能说明又是在酝酿什么坏水了。”

白亦凡扭头看了眼曾小贤，这个家伙，看起来已经被陈启能几人吹捧的身心舒爽，招牌式的贱笑时不时就来上一发，红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声音里已经明显能听出一丝醉意了。

“这个曾小贤，煞气冲天，怕是要倒大楣啊。”白亦凡笑了笑。

谭棕铭此时开口道：“亦凡你既然精通玄学，想必对鉴古也有一定了解吧。”

“略懂一二。”白亦凡看了他一眼，“老谭，你不会要我去搅局吧？”

谭棕铭冷笑道：“留着这种人在申城，始终是个祸害，我早就想收拾他们，奈何身边一直没有信得过的鉴古专家。如果亦凡你能鉴出一两件真东西，我就有办法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