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这次西突厥薛延陀部入朝,正是陛下扬仁弘德之时,若能以仁为道,以和为贵,战祸当减,万民当生!”
“真,傻逼!”
刘伯庄每说一句,程处弼就在下边暗骂一句,而且声音越骂越大。
薛延陀和吐蕃、棒子、岛国一个逼样,都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要是仁义有用,汉武帝早就一统匈奴了,哪还要宁愿亏空国库,也要放着卫青、霍去病去打!
“那位学子,不知你对老夫所授,可有不满,为何窃窃私语?”
“夫子!”
程处弼抬头,发现刘伯庄的眼睛瞪着死鱼眼般大注视着自己,其他的学子也跟随着刘伯庄的视线,齐刷刷地望着自己。
程处弼对于刘伯庄的腐儒之见,虽然很不感冒,但还是硬生生地施了一礼,瘪嘴一笑。
“学生愚钝,不知夫子适才所言,陛下对于西突厥薛延陀部,应该哪般仁德?”
“敏而好问,很好很好!”
刘伯庄捋着长须,喟然一笑,小眼睛都高兴得眯没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弘文馆上课,有学生提问!
“薛延陀王子来朝求亲,老夫窃以为,当今圣上,应禀承汉制,赐婚和亲,赏金银器物、丝绸锦绣,固两国之邦交,结秦晋之友好”
送女人、送钱,他娘的,也就你们这般腐儒想的出来!
还说得,正气凛然的!
真,汉奸,走狗!
程处弼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拳头拧得老紧,连指甲掐进肉里,渗出来鲜血,也全然不知。
“布施仁德,开加威厚,则薛延陀自当诚心归附,屏我藩属,感恩开化,佑我大唐!”
刘伯庄眉飞色舞,自认为说得是洋洋洒洒,妙语连珠,悦然地向着程处弼一笑,望着程处弼微微低头欠身,以为要行礼叹服受教的动作。
“老夫所言,汝可明白?”
“明白,明白,学生心里明白得很!”
程处弼嘴角抽动一下划过一抹不屑和轻蔑狞笑着将头抬起,身体猛的拉直,操起几案上的釉制白瓷笔筒,就是一甩。
“干你娘的,狗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