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上来推算的话,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开法国的区域,要彻底离开的话最少需要两三天时间,只要自己明天被送上断头台的话,那么蒙迪侯爵一家人作恶的事迹也就成为了历史,不会再有人去追究,若是自己露馅的话,那么露西和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安排就前功尽弃。
这个时候的卡顿只能想着对方仅仅只是一时兴起,自己的沉默可以蒙混过关,可是那些看守知道蒙迪家族富裕,毕竟这个家族在巴黎可是出了名的。
“喂喂,你这个卡顿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不出话来吗?我可是记得我们尽管打过你,可是下手还算有分寸,不至于让你们说不出话来。”
“得了吧。”其中一个在写信的年轻人说,“他们一家人早就在动荡之前就全部死去,他的父母和叔叔都是被仇家杀死的,而不是像我们的长辈一样被送上了断头台,现在他哪里还有什么亲人,这个家伙早就在很久之前去了伦敦,家里的财产早就和他无关了。”
卡顿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年轻人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表情,这个人的出现还真是一阵及时雨,他说的话非常有说服力,卡顿坚信看守们应该不会继续为难自己了。
“得了吧,外面不还是有一个管家吗?他之所以冒着风险从伦敦回到阔别多年的巴黎,是因为救那个管家,可想而知管家应该拥有着一笔本属于蒙迪家族的财富,毕竟你们这些贵族们一个个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你们的鸡蛋从来不会放在一个篮子中。”
“哇,这个看守还真的是有文化的人,可以说出这样有水平的话。”杨冰不由多看了那个说话的看守一眼,那是一个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相貌长得很是丑陋凶恶,一个非常凶狠而且读过书的人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吃得开的。
而杨冰同时也想到了另外一个可怕的事情,当然这仅仅是对于那些被关的贵族才可怕,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看守们用这个计策来抓捕那些漏网之鱼,而且还能捞取一大笔的钱,这些个傻子贵族年轻人们还真的以为上天开恩。
::“喂喂,你这个卡顿怎么回事?我们说这么久,你就是不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尝试一下我鞭子的滋味吗?”
那个看守甩了甩手中沾着血的皮鞭,上面的斑斑血迹已经变色,上面的旧的血迹是平民的,而新的血迹则是那些贵族们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起这个皮鞭更能代表巴士底的历史变迁了。
而卡顿依然还是一言不发,看守们非常的生气眼看着就要爆发,而其他的囚徒们都纷纷劝说卡顿不要糊涂下去,还是想办法写一点什么来避免这次皮肉之苦,同时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谁都懂得,当然他们的劝说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卡顿依然是一言不发,怒不可遏的看守们打开了牢门的锁,一把将卡顿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