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关系大了去了,别提这个,提这个我就闹心。
可他却阴沉的低笑:“我跟你说,香茹的死可不怪你,要怪就怪陈裁缝这娘们儿。”
嗯?
这句话貌似有故事,一下把我吸引住了。
孙木匠拉着我手,就说咱们上屋里说,这黑灯瞎火的哪是说话的地方。
他的力气大的出奇,并且身上也有一股臭味,我赶紧打开他的手,总感觉太脏……
“孙叔,你就在这儿说吧,这天也不早了,完事我还得回去。”我往后退了几步。
孙木匠直勾勾的盯着我,说行吧,我今天就跟你念叨念叨,其实陈裁缝这个人吧,表面看一本正经,其实暗地里浪的很,很久之前就跟咱们村的沈秀才不清不楚的,而香茹又是沈秀才的学生,前几天他们干那事,被香茹给撞见了,两母女因为这个大吵了一架,当天夜里香茹就没回家,结果第二天就吊死在了你爹的坟前,估摸是小姑娘脸皮薄,接受不了这个。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就跟亲眼瞧见了似的,可沈秀才在我心中并不是那么龌龊的人。
沈秀才原本是村里的小学教师,后来被调到了县城中学,他为人师表,光明磊落,听李老狗说,还暗中自资助了三个大学生呢。
这样一个纯粹的人,我不相信他会跟一个寡妇蝇营狗苟。
但为了节省时间,我不打算争论什么,说孙叔,我跟香茹毕竟是一块儿长起来的,给她置办寿材也算送她一程,你就遂了我的愿吧!
孙木匠一听这个,嘴角勾起了一阵嘲笑,指了指架在墙根的两口棺材,说一个两千八,一个三千五,你要哪个?
我心说看你那个德行,我就买贵的,就当破财免灾了。
交了定金之后,我果断的离开了院子,几乎刚到家,公鸡就开始打鸣,一看表正好四点。
我之所以着急忙慌,就是感觉孙木匠太邪性,如果棺材里真有一具女尸,那就不单单是道德问题了。
而此时,我的困劲儿上来了,毕竟折腾了大半宿,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可刚睡了几个小时,就听见有人砸门,一看表才七点多。
我心里这个烦啊,这又是谁?
等打开大门之后,发现张老道醉醺醺的站在外面。
他甭管哪个时间段,都是一身酒气,眼睛也蒙着一层雾似的,叫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我看到他,心里就来劲了,这狗日的张老道,满嘴跑火车不说,还打扰我睡觉,我正想找你呢。
谁知他嘟囔了一句:“你小子属狗的啊,怎么看见我就龇牙咧嘴的,我跟你说,老李的坟头又出事儿了。”
一句话好似凉水泼头,我激灵灵打个冷战:“怎么个情况?”
他叹息一声:“又吊死一个。”
啊?!
我脑袋嗡了一声,就感觉天旋地转的。
香茹的事儿还没消停呢,怎么又死一个?
谁知张老道说,这次的死人比较诡异。
诡异?
我看他神情不对,心里不免慌乱起来。
等到了坟地,发现还是那颗桑树,绳套都没变,但这吊着的却不是死人,而是一张人皮!
这是张女性人皮,躯干四肢非常完整,就像一个连体的皮衣,但唯独没有脸!
面对这一幕,几乎所有人都吓坏了。
“这是谁的人皮啊,怎么挂在这里了?”
“先是李老狗暴毙,完事香茹也死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人皮了?”
“坏了,坏了,梅花村触犯神灵了。”
大家的骚乱,酝酿出了一股极其恐怖的氛围,而我脑袋嗡了一声,瞬间想到了那张被丢进排水沟的人脸。
那人脸不会是这张人皮上的吧?!
随后,我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重的尸臭。
尸臭虽然恶心,但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之前在哪儿闻过。
后来我瞳孔一缩,瞬间想到了孙木匠那口双人棺材!
难道这张人皮……
而此时,有人惊呼:“你们瞧,人皮上有字!”
我定睛一看,那雪白的脊背上,写了两行大字:人皮哭丧,真龙命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