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道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随你们去吧,知道珍惜对方就行。
完事,他进入白云观打了一盆水,来到郑屠跟前,说天儿也不早了,失踪了这么多人,估计已经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是时候叫他认罪了。
哗的一声,这盆水全都浇在了郑屠的脸上。
郑屠猛地一激灵,顿时睁开了眼睛。
他可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嘴就问:“李小乙死了吗?”
我擦,这是做梦都盼着我死啊?
张老道断喝一声:“郑屠,你还不认罪?”
就看他面色一变,终于清醒了,看到我们几个后,忍不住惊骇起来:“你们……”
没等他说完,张老道就掏出一道叠成三角形的黄符,顺手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小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赶紧扣嗓子眼儿,谁知张老道冲他头顶一拍:“人是你杀的,祸是你闯的,你有罪,你该死!”
郑屠的独眼立马蒙上了一层水雾,变得无比呆滞起来:“人是我杀的,祸是我闯的,我有罪,我该死。”
紧接着,在我和玉儿惊骇的目光中,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径自奔着山下走去了,看样子去自首了。
张老道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爷,你这黄符的受众面儿够广的啊,不但能打鬼,还能控制大活人?
他哼了一声,说那是自然,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损招,只要他一招供,事情就结束大半了。
我苦笑道:“这事儿靠谱吗,他家里只有十颗人头,其余的尸体都被泉水冲走了,这要是调查起来,连咱们都得卷进去。”
可张老道却冷冷一笑:“放心吧,他自圆其说的,并且他也活不过今晚了。”
嗯?
我面色一变,这话怎么这么瘆的慌?
张老道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下杀手,是因为郑屠罪孽深重,有些东西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他喝了一口酒,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时间,竟陷入了思考……
一上午的时间,我们都在收拾白云观的烂摊子,把孙木匠的干尸也掩埋了,还弄醒了陈裁缝。
说来说去,我跟她也没沾上亲戚,她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后山,也非常迷惑,但张老道随便编了个瞎话就搪塞过去了,还说阴婚已结,名分已定,香茹去阴间不会受欺负的。
陈裁缝听完这些,激动的哭天抹泪,然后就下山回家了。
等临近中午的时候,后山泉水开始断流,半个小时左右,泉眼就彻底干涸了。
张老道望着极远处那艘大船,对那些已经死去的小伙子说,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全是造化弄人。
等吃了点东西,又睡了一觉,我这精神头就上来了,说事到如今,你得说说香茹的事儿了吧。
谁知张老道幽幽的来了一句:“其实,香茹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