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道笑了笑,说一饮一啄自有定数,不必谢我。
我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心说这牛鼻子真是一个济世救人的活菩萨啊,我今天又开了眼了。
我趁着这个兴头,赶紧问:“现在就差最后一个谜团了,那纸人和干尸到底是谁掉包的,并且香茹的尸体在哪儿?”
提起干尸,玉儿的神色就暗淡下来,没等张老道回答,她先说道:“由于我的灵魂跟香茹的身体并不吻合,说成我在操控一具尸体也不为过,所以这十年来,对这个肉身损伤极大,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程度,所以在我上吊之后,尸体就化作尘烟了,我怕引起事端,才施展了障眼法,把一个纸人,幻化成了一具尸体。”
我都听傻了,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
“这么说的话,也是你掉包了干尸和纸人?”
谁知玉儿摇了摇头,说这不是我做的,我只感觉到了一股阴风,眨眼功夫,我就被摆在了你的床上。
嗯?
难道还有别人?
张老道闻言,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起身走到了道观外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梅花村。
我和玉儿对视一眼,感觉这里面有事儿,也追了出去。
良久,他淡淡道:“估摸时间,郑屠已经自首了,这所有的事,会在今天晚上落下帷幕,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会的死的很惨。”
平白无故的怎么冒出这么一句,并且这是他第二次说郑屠会死了。
玉儿忍不住问道:“到底谁会杀死他?”
听他张老道幽幽道:“当然是他的债主了!”
债主?
这牛鼻子又开始神神叨叨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
香茹灵机一动,说不会是香茹的父亲吧?
张老道点点头,说他父亲车祸横死,是无法投胎的,我不止一次见过他开着一辆出租车在事发地点徘徊,如今十年过去了,是时候报仇了。并且我怀疑掉包干尸和纸人的也是他。
我瞠目结舌的,心说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如果真是香茹的父亲帮忙,那我真得感谢他。
张老道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说感谢就不必说了,他可能把你当成了他的姑爷,所以才帮的你。而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怎么偿还梅花村的因果了。
说起这个,我就低沉下来,这些村民虽然不是我杀的,但都是因我而死,这份因果我得背着。
“道爷,这事儿我认,您说吧,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究竟怎么偿还?”
张老道看我这么干脆,不免醉醺醺的笑道:“哪有这么邪乎,因果这东西,无非是事情发生后所出现的连锁反应,你看这个村儿多穷啊,种地也种不了,只能弄些山货水果,要不就出去打工,这些死了的,多是家庭的顶梁柱,他们一没,这些家庭就陷入困境了。”
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说我以后多挣钱,在经济上补贴他们,再把那些无依无靠的老人给养起来。
张老道欣慰的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但天下最难的就是挣钱了,你虽然跟老李学了几年医术,但凭借这个只能混个温饱而已,别说救济别人了,你恐怕连这些人的后事都办不起。
这话有点扎心了,我身为一个龙命,的确兜里比脸都干净。
“道爷,您这么神通广大,还请给我指条明路。”我诚恳道。
张老道哈哈一笑:“别着急,今天晚上你会有一笔财运,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