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的电话内容叫我们来了精神,看来这个白袍道士有重大嫌疑。
张老道催促道:“到底怎么个吓人法,说来听听。”
只听侯三说:“他叫我在每个单元门的下面,埋一条死狗,说消煞用的,完事再用鸡血,在每栋楼的楼顶画一道遮天大符,清扫所有晦气。”
我和玉儿对视了一眼,心说这神神叨叨的的确有点渗人。
可张老道却说,这还至于吓死你啊?不就是邪乎点儿吗?
侯三赶紧解释,说这还没完呢,他还要我在粗装的时候,往水泥里掺一些骨灰,最好是用横死的女人骨灰,说用这种办法,不仅可以改变风水,还能叫楼盘升值。虽然我不懂风水,但多少有些常识,这一桩桩一件件摆明了是没安好心,所以我当时就把他轰走了。
听到这里,张老道的脸色忽然变换了一下,就此沉默下去。
电话里的侯三急了,说道爷,还在听吗?
张老道嗯了一声,说你继续说。
侯三这才松了口气,说那个白袍道士走的时候很生气,也不甘心,还威胁我,说不听他,早晚会出大事儿,到时候一把天火下来,把你们都烧死。
听到天火两个字,我的眼角跳了一下,赶紧看向张老道。
张老道眉头一蹙,说后来呢,那白袍道士又出现过吗?
侯三说没有,这一晃得大半年了,再也没见过他,要不是您提醒我,我都快忘了这事儿了,不过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没离开火,搞不好这凶宅真是他算计的。
张老道暗暗点头,说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了,你提供的这些有点儿意思,好了,天儿不早了,你先休息,等三天后我会去古城,咱们当面再唠唠。
侯三连忙说好,还说家里的老爷子也知道您要来古城了,一个劲儿的想要见您。
张老道笑了笑,说那就过来吧,反正当初约定的时限也快到了,我正好了结了他那桩心病。
侯三顿时激动起来,不住的道谢,随后就挂了电话。
白云观的昏黄灯光下,我和玉儿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那个白袍道士却叫我浮想联翩。
“道爷,你说放出魔头的是那个家伙吗?”我问道。
张老道喝了口酒,说了句八九不离十啊。
我眼睛一亮,这么说的话,找到那家伙,就能知道魔头的去向了?
“我记得王少臣也是穿了一身白袍。”玉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看向她,说不可能是王少臣,这孙子都六十多了,那白袍道士才三十多,差着一半儿呢。
张老道摆摆手,说不用吵了,这事儿好办。
好办?
我一愣:“怎么办?”
他似笑非笑的说:“那家伙制造凶宅,就是想逼侯三就范,可咱们阴错阳差的破了凶宅,无异于打了他的脸,依我看,不用惦记他了,他早晚得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