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言命士兵在此安营扎寨,与对岸的黑风寨成隔河对峙的态势。
而黑风寨的营地在离河岸一里的高地,经营十几年,这里才是黑风寨正真的老巢。
狡兔三窟,更何况狡诈的土匪,营寨有土匪的家眷,大约有一百多人,驻守的土匪有三十多人。
现如今两处土匪合兵一处,大约有一百五十人,沈从被关押在一处牢房,牢房只有一间,里面还有一人,据说是和营寨的有婚之妇偷情,被人抓了个现行。
黑风寨的土匪在外面奸淫掳掠那是常事,但是如果在寨子里偷人妻子,那就是破坏了寨子的规矩,那是要被杀头的。
女人祸水,不是说女人真的是祸水,而是有些姿色的女人往往引发男人的争风吃醋,所以黑风寨的土匪为了寨子里安稳,必须禁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而和他偷奸的女人也要和他一起沉河。
虽说都是要死的人,但是每天依然有酒肉管饱,喝的醉生梦死。
沈从躺在墙角,却想着好好睡一觉,毕竟昨夜一路翻山越岭的逃命,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吴伯言的前锋营五路大军,都陆续集结,看样子吴伯言誓要剿灭黑风寨,今日与黑风寨的对战,在他看来就是奇耻大辱。
将军以战败为耻,以能胜而未胜之敌为辱。
此次五路大军共剿灭十八处匪寨十五处,斩首一千五百余人,收缴脏银四万两白银。
为祸六盘山长大百年的匪患就此结束,劫掠的白银半数落到吴伯言的手中,只待歼灭对岸的土匪,便可收兵上报天子,便是大功一件,晋升骠骑将军,管理一郡兵马,这也是齐王给他的承诺。
大帐之内,吴伯言麾下的八名百夫长齐聚,莫诚也受邀议事。
吴伯言做了一个建议的地形沙盘。
“我们要想攻击对面的土匪,需从上游涉水渡过,而后对其营地发动袭击。
而我率领两百人在此,与土匪进行对峙,划木制作木筏,让他们以为我们准备在此攻击。”吴伯言布下战略部署。
吴伯言见众人没有异议,接着说道:“此次主攻偷袭的任务,便有肖应泉指挥,记住一定要隐蔽行事,把匪徒全歼,永绝后患。”
肖应泉单膝跪地,接受军令!
吴伯言决定明天下午赎人,吸引土匪的注意力,并让其以为他吴伯言是准备在此进攻,土匪一定会确信无疑。
如果只送赎金,土匪一定以为他们会有奇兵从别处偷袭,虽然又交赎金,又准备进攻才是正常情况,谁愿意白白送上赎金。
而黑风寨这边,也是在商议如何应对官兵的进攻和拿回赎金。
黄霸天得意的笑道:“刚刚,吴伯言对面喊话,说明天下午交赎金。
但是他们贼心不死,竟然想从对岸向我们发起进攻,他们就是有一千人也休想打过来。”
许寒均也说道:“义父,到时我带上五十多人,持弓沿河岸射击,把他们都送到河里喂鱼。”
黄晓峰不同意他们的方案,说道:“我观察他们良久,大约集结了八百多人,我想他们的将军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真面进攻,明知道吃力不讨好。
我就得他们肯定会分兵偷袭,只需前行二十里,从上游河道涉水而过,直接偷袭我们的营寨,我们就有可能被全歼。”
黄霸天笑脸一下隐沉下去,他觉得黄晓峰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怎么办?”
黄晓峰说道:“现在我们全部撤退,据那狗官所说,他们都是骑兵,我想他们的马匹肯定在我们舍弃那个营寨附近的某处。
我们劫了他们的马匹,到时我们就不是土匪,而是马匪,至于那五千两不要也罢!”
黄霸天哈哈大笑:“真的不亏是我好侄子,兵者,诡道也!真不愧是我大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