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县主当众斥责未婚夫长宁侯世子见异思迁;
长宁侯世子婚约在身却与礼部员外郎之女宁秋秋私相授受;
长宁侯世子一怒为红颜欲与安和县主退婚……
云起酒楼三人对峙的一幕整个酒楼的客人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一天之内,楚京城众人都知晓了此事。
关于对此事的看法可谓是众说纷纭。有人认为那长宁侯世子太过风流,惹得两名女子为了他争风吃醋,不过安和县主大庭广众之下吵闹实在是有失颜面。
不料这话当即遭到了反驳。
“安和县主与长宁侯世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既应了这门婚事,又沾了岳家的利,就该与安和县主和睦相处。在自己未婚妻的面前与一未出阁女子哥哥妹妹的喊着,不清不楚,被人说破反而恼羞成怒要退婚。此等行为正应了一句寡情薄意忘恩负义。
”
“再说那礼部员外郎之女宁秋秋,觊觎他人未婚夫,又在安和县主面前肖想正妻之位,出言挑衅。此女当真是不知廉耻,任是哪位女子都要唾弃的。”
“综上,安和县主又有何错呢?不过是个至情至性的可怜女子罢了。”
众人点头称是。
大楚的民风相对于华国古时的朝代要开放许多,并无三从四德等限制女子的礼教规矩。也因此,在这件事上,楚京百姓明显倾向于安和县主。
尤其那些未出阁的女子,谈论之后总是要唏嘘两句的。
承恩公府如意苑,章洄斜躺在小榻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绿墨讲述楚京百姓对此事的反应,表情中带着两分得意。
事情的发展正如她所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承恩公夫人从延平侯府回来得知此事后又禁了她的足。章洄自知自己的举止出格,瞥了一眼承恩公夫人黑如锅底的脸色,也就乖乖的应下了。
“绿墨,府中可有长宁侯府的人上门?”等到听完了楚京城中的百姓关于此事的议论,章洄放下手中的瓜子,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姐,长宁侯府无人上门。”绿墨认真的想了想,又说,“只不过夫人和公爷发了一场火,今日夫人已经派人去长宁侯府了。”
“我娘可是去退婚?”章洄闻言挑眉,还是她娘亲承恩公夫人行动迅速。昨日狗男主当众放话说要退婚,如今过了一日居然没有半点动静了。
“小姐,这奴婢就不知了。”绿墨说完又有些愤愤的加了一句,“长宁侯府也着实不懂规矩,明摆着轻贱小姐。长宁侯世子都已经那番举动了,侯府也无人上门致歉,实在是欺人太甚。”
长宁侯夫人早以为已经拿捏住了原身,这次定然觉得章洄是在无理取闹,心里只怕憋了火气,又怎么会上门致歉。
恐怕退婚之事她也不会同意,毕竟错处可是在长宁侯世子身上。若是退了婚,长宁侯世子身上可就要背上骂名了。然而长宁侯世子已经当众言明要与她退婚,章洄倒要看看长宁侯府要如何收场。
“绿墨,我昨日买的那块砚石拿来。”章洄心绪一转,既然如此,不如她让大腿表哥帮她添把火。
婚要退,大腿也要抱好,退了婚后她就要指着太子殿下当靠山了,狗男主身上毕竟是有主角光环的,万一以后找她麻烦可如何是好。
“太子哥哥,展信佳。洄儿昨日觅得一砚石,厚重不失韵味,太子哥哥龙章凤姿,此砚石堪堪相配……”
章洄吹了一口气,将信纸放于锦盒中,交待人送到太子别院去。想着大腿表哥收到礼物定能懂得她的意思,她的嘴角翘了翘,哼哼哼,大腿一定会帮她出气。
长宁侯府,正院。
长宁侯夫人憋着一口气送走了承恩公府的人,又冷着脸禁足了幸灾乐祸看戏的江姨娘,静静地坐在上首。
看着江姨娘妖妖娆娆离去的背影,一想到侯爷平时对她和钟雲的偏爱,再加上今日承恩公府一脸趾高气昂的模样,她呼吸急促,咬着牙直摔了数十件瓷器。
“世子呢?让他来见我。”喝了一口茶,长宁侯夫人冷静下来,绷着一张脸,质问身旁的仆妇。
“夫人,世子他今日还在京畿卫处当值,不在府中。”世子青松院的管事婆子立刻回话,生怕惹了夫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