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居然将圣地逼到如此地步!”
大堂内,褚洪神色凝重,望着坐在两侧的十一位藩王,道:“我等差不多也该收起那些小心思了。”
此话一出,众藩王皆陷入了沉默,无人反驳。
早在一开始,离火大帝离去,林霄登基之时,他们的确有过一些别的心思。
毕竟,在场的每一位,皆是生死境强者,再加手握重兵。
若说不觊觎那个位置,那是不可能的。
可现如今,当林霄率军与圣地大战,覆灭敌军,甚至还让尊主做出退步的消息传回王都之际。
心中的那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毕竟,这可是连离火大帝在位期间,都从未做到的事情。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临州王,韩牧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道:“可万一陛下记恨我等前些日子没有及时恭贺登基大典,又该当如何?”
见到新帝展现出如此手段,他的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就好像,那件事情即将要败露一般。
因此,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将其他藩王绑到自己的战车。
“呵,韩王爷,在大伙面前,你就不必耍那些小手段了!”
说话的,乃是云州王,楚云候。
只见他瞥了韩牧一眼,冷笑道:“就临州发生的那些事情,当瞒得过别人,可当真以为能瞒得住我等吗?”
在场的每一位,既然能坐在王爷这个位置,那自然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韩牧的用意,实在是表现的太过明显。
伴随着楚云候话音的落下,其余众藩王也纷纷开口。
“若是在陛下大败圣地之前,本王或许还可以考虑帮你一把,但现在?还是算了吧!”
“没错,就连圣地都大败而归,莫非我等区区藩王,便能比过圣地不成?”
……
每一句话,都好似是一柄铁锤,重重的敲打在韩牧的心头,使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褚洪见此,不由叹息一声,道:“我等私底下做的那些事,至多也就是增加些许赋税,克扣些资源。”
“虽然有罪,可却也不致死。”
“但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却已经过了界。”
“我等念在昔日的同袍之恩,才一直没有告发你,也算是仁至义尽。”
“更何况,前些日子,本王亲眼所见,临州一村庄的幸存者,已经告了御状,说不定现在陛下已经知晓此事!”
“因此,你断然不要再想将我等拉下水,若不然,便休怪我等不留情面了!”
说到最后,他的眼中隐隐闪过几分寒芒。
那林霄,连圣地的人都敢那般屠杀,又何况自己这区区藩王?
若是那韩牧执迷不悟,也只有……
然而,韩牧在听闻已经有人告了御状这句话后,整个人犹遭雷击,面色惨白。
回想起那位阵斩藩王,大败圣地的种种事迹。
恐惧,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韩牧才骤然惊醒,看向众藩王,语气之中充满了哀求:“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相信这一幕,若是传了出去,定会让震撼世人!
堂堂生死境强者,一州藩王,此刻却被吓成这般模样!
“趁陛下还没有得到证据,本王劝你,最好主动去求见陛下,阐明事实。”
楚云候淡淡道:“这样一来,看在昔日与大帝的交情,陛下兴许还会饶过你。”
“若是等陛下拿到了证据,以你的所做过的那些事,最起码也是诛九族的下场!”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