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祈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和这位传说中的云阳长公主碰面,最起码,现在她就还不想,毕竟她还没有完全消化,她可能要娶这位长公主殿下的事情,毕竟她就一条命,万一身份被接穿了,那等着自己的,就是抄家灭族了。
成亲这个事,哪有那些人说的那么轻巧哦,哪怕如拓跋洵所说的那般,把她和云阳长公主的婚姻当做是一场交易,她也就是没有办法,去那么坦然地接受这一切。
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虽然她只是一个母胎单身狗,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幻想自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找到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孩结婚,然后两个人还相濡以沫地走到了白头。
可惜,她被一场车祸给带到了这里。
关于这位声名在外的云阳长公主殿下,苏州祈哪怕是足不出户,都能知晓对方的消息,尤其是在国子监的时候,那些天天做着尚主的白日梦的世家子弟,动不动就在她耳边念叨着这位长公主殿下的事迹。
还有拓跋洵那个隐藏的姐控,有事没事也要和她念叨一番他家皇姐的如何如何。
这位帝京第一美人,端庄贤淑,聪慧娴雅,落落大方,才貌双绝,这世间所有的美好的词语,似乎都是为了她而存在的。
这些话,都是那位长公主殿下的疯狂粉丝们说的,这要是搁在现代,苏州祈觉得,拓跋漓肯定是新一代国民女神。
这位殿下同时还是整个帝京,不,应当说是整个大魏所有的世家子弟都迫切地想要求娶的对象。
最关键的是,这位长公主可是今上所有子女当中最最最最最最为受宠的。
云州,大魏的第一大州府,是整个大魏最为富庶的一个州府,同时也是这位殿下的封地。
在这位殿下出生不久后,今上就立马把这块整个大魏最为富饶的地方,赐予了这位尊贵的殿下,作为这位殿下的封地。
一个人得到了什么的同时,就势必会相应地失去某些东西,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这位大魏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她的婚姻,注定了会是皇家的筹码,只能放弃她的心上人,然后来和自己虚凤假凰地做戏,从而保住太子的地位,也保住她自己的地位与权势。
与其说是她放弃了心上人,还不如说他们俩迫于无奈,只好互相放弃,说不准还是她那位心上人主动放弃了她呢。
苏州祈想,这或许还是一出相爱相杀的虐恋史诗大戏呢。
晏琅身为晏家嫡孙,整个晏家都是景 / 王 / 党 / 人,不要说拓跋漓了,就是陛下,都决计不可能将拓拔漓嫁给他。
苏州祈倒是有点心疼这个从未谋面的公主殿下了,但转念想想,人家长公主殿下,比自己有钱,还比自己有势,怎么着被心疼的也该是自己好吧。
何况等到太子登基之后,她们俩就可以和离,人家长公主殿下说不定还可以和心上人双宿双飞,而自己,到时候说不定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呢。
啧,又是酸成柠檬精的一天呢。
不过这老话说得好,美人如画。
苏州祈不得不承认,帝京传闻诚不欺她,这位云阳长公主确实担得起帝京第一美人这一称呼。
想到这里,苏州祈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坐在拓跋漓旁边的傅思。
嗯,自家嫂子的风华也不输给这位长公主殿下呢。
她家嫂子果然是天下第一好看的!
啊,今天又是做自家嫂子舔狗快乐的一天。
“臣苏州祈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苏州祈朝拓跋漓恭恭敬敬的行礼。
毕竟坐在她面前的,不是拓跋洵,她那与她一同来自异世的好友,而是这魏王朝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哪怕她对于这古代的皇权至上再这么嗤之以鼻,这会面对拓跋漓,苏州祈装都要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出来。
拓跋漓有点儿诧异,看来这位传闻中不羁,而且还不大爱守礼节的靖远侯,似乎与传闻的那般,不大一样呢。
对方那微微诧异的表情,苏州祈自然没有错过,只不过她才懒得管,反正帝京里关于她的那些传闻,这些年她可没少听,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事听个好玩而已,再加上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编排她,索性苏州祈也不去搭理,反正那些人也蹦跶不到她跟前来碍她的眼。
“阿洵可是与你一道回来了?”拓跋漓特意调查过苏州祈,发现对方虽有纨绔之名,但却从未作出任何欺男霸女之事,也不曾像帝京里其他纨绔子弟一样整天流连于风月场所,只不过是她的一些行径在世人看来有些不符合纲常,而且还和自家皇弟是挚友,她也相信阿洵的眼光,只不过这苏州祈,只怕不像世人所说的和自己调查到的那般。
“皇姐!”拓跋洵从苏州祈身后探出了脑袋。
“还知道回来?本宫还以为你野到不知道家在哪了?”拓跋漓轻飘飘的瞥了拓跋洵一眼。
一提到“回来”这两个字,拓跋洵就忍不住幽怨地看着他家皇姐,“臣弟为了赶回来见你,可是硬生生跑坏了五匹马呢!”
说到这里,拓跋洵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朝他家皇姐比了一个数字五的手势,并且控诉着自家皇姐的种种恶劣行径,以及其对自己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巨大而又不可挽回的伤害。
“哦。”拓跋漓倒是任何没有想安慰他的想法,只是轻飘飘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哦字之后就不再搭理他了。
一旁的傅思瞧着拓跋洵的俊脸瞬间扭曲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自小生活在那个人情冷漠的定远侯府,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尤其是母亲逝世之后,她就再也没体会过这种亲情,还是嫁入了镇远侯府之后,才让她又慢慢体会到了那种久违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