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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活久见。
“好......好看......”苏州祈连耳根都红了,支支吾吾地回着拓跋漓。
碍于人多,拓跋漓也不好再变本加厉地逗弄苏州祈,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就带着苏州祈进了宫。
两个人是一同并肩踏进龙乾殿的,在苏州禧和傅思看来,这两个人还是极为登对的。不过也有人在看见了之后,恨得牙痒痒的。
吴王一脸阴骘地看着那对璧人,早年他就曾拉拢过苏州禧,可苏州禧这人不识好歹,拒绝了他所有的示好。
结果就在他拓跋澄千方百计才娶到了慕容骁老将军最疼爱的小女儿之后,苏州禧竟是投向了太子那边。
虽然慕容家手上也有兵权,可慕容家在军队的号召力哪有苏家强,苏家军世代镇守边境,苏州禧手握二十万军队,苏家为君为民、满门忠烈。
在大魏的百姓心目中地位更是居高不下,就连历任君王都十分地器重苏家。
坊间更有甚者传闻:生子当如苏家郎。
估摸着是今上特意为了让小两口多多交流,培养培养感情,苏州祈和拓跋漓的位置挨得特别近。
寿宴上觥筹交错,武睿帝和皇后少年夫妻,两人的感情很好,这么多年来一直也都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因此今上今日喝得也很尽兴。
酒过三巡,苏州祈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了,这番邦进贡的酒比大魏的酒不那么呛人,带着丝丝甜味,但后劲却是比大魏的酒还要来得强烈,结果就是导致她一个不小心就喝多了。
在苏州祈迷迷糊糊要昏过去之际就看见一个人朝她走来,还没看的清来人,整个脑袋就栽在了桌上,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苏州祈醒来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是懵的,还疼得厉害,喝酒误事,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冒烟,喊不了佟朝进来,只好自力更生下床去拿水喝。
被水润过了喉咙,苏州祈总算是感觉好多了,“佟朝,佟朝。”苏州祈朝门外喊佟朝,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打开,可进来的人却不是佟朝。
“哟,我们的准驸马爷醒了啊!”拓跋洵一进来,就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在靠近苏州祈的地方坐下,然后一脸调笑地看着苏州祈。
“你怎么来了?”苏州祈被拓跋洵的表情给看得瘆得慌。
“趁我们英勇无比的准驸马爷还活着的时候,多看几眼。”
苏州祈:“…………”
我觉得你在内涵我,而且我还有证据。
看着对方那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模样,苏州祈总觉得,在她醉酒之后,似乎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
那个在苏州祈失去意识之前,所看到的身影,就是拓跋漓的倩影,拓跋漓见苏州祈一副酒醉的模样,便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谁知就快到的时候,苏州祈竟是一头栽在了桌上。
那声音,拓跋漓听着都觉着疼,她好心好意想把那人拉进来,结果一碰到那人,那人钻进她怀里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拓跋漓险些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装醉来占她便宜的。
突然被一个男子埋进自己的怀里,还不安分的蹭来蹭去,虽然说这个人即将是她的驸马,但是拓跋漓也不能放过她。
她气得揪着苏州祈的耳朵,想要把对方从自己的怀里拽出去,却猝不及防被对方环住腰,只见那人昂起了头,然后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娘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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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啦!
无形撒娇,最为致命。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软绵绵的“娘子”,让拓跋漓的手一顿,只是那俏丽的脸上,好不容易才褪下去的红潮,又迅速布满了整张脸,苏州祈见对方没再揪着自己的耳朵,索性就抱着对方的腰又蹭了蹭,然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旁的拓跋洵嘴角含笑地看着这一幕,啧啧啧,她这挚友可真是口嫌体正直得不行啊。
听他,清醒的时候就喊人家公主,醉酒了就喊人家娘子。
哟嚯,真是不得了哦。
倒是远处的苏州禧看不下去了,走上来想把自家妹妹从长公主殿下的怀里给抓出来,谁知道怎么拽都拽不动她,反而还被苏州祈瞪了一眼,让他别吵她睡觉。
苏州禧:“…………”
我这倒霉妹妹哟......
最后苏州祈还是被拓跋洵连哄带骗地从拓跋漓的怀中揪了出来,然后被苏州禧给扛回了镇远侯府。
这丢人妹妹,日后万万不能给她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