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逍遥子掌门……”景阳子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壮起胆子:“我好歹也是一派掌门,您看能不能给点面子?”
萧竹还没有说话,白月从萧竹眼前闪过,一柄细剑已然拔出,抵住了景阳子的额头:
“在我们逍遥阁掌门面前,你没有资格自称掌门,更没有面子可言!”
声音清冷悦耳,但在景阳子听来,这就是无情!
萧竹没有与他多言,转身走下楼去,只留下一句:“半年时间,你若是没有完成或者懈怠工作,只会有更严重的惩罚。”
白月收起细剑,随萧竹而去。
白月的离去,才让三楼那些跪得整整齐齐的食客们得以喘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确认白月是不是已经走远了。
随后看向景阳子和大管家,一个个眼神中有着奚落和嘲笑,但是又不敢太过表现,这种欲笑又忍的眼神尤为精彩。
景阳子注意到大家的目光,恼羞成怒:
“你们以为我真会在这里做半年的小二?滚!”
一时间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本来好好的布局,先教训大管家,打造自己大公无私的伟岸形象,接着报复萧竹,来个合情合理,结果被破坏成现在这副惨状。
想想都是泪。
萧竹和白月经过二楼,二楼的食客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居然没死?”
“不可能啊,得罪了景阳门,怎会全身而退?”
“那名女子,看她的着装,难道是逍遥阁?”
“那就恐怖了!”
接着他们就看到三楼的食客逃命一般的疯狂往楼下涌,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脸上还忍着丝丝笑意,实在让二楼的食客不解。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我们去楼上看看?”
“走,去看看。”
蹑手蹑脚的步上楼梯,在三楼刚探出头,就看到脸色如碳一般黑的景阳子,把他们着实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逃了下来。
“大消息啊大消息,景阳子被干了!”
……
萧竹和白月来到一楼柜台前,精明的掌柜很快就明白了萧竹如今的地位,那是比景阳子还要强大的存在,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活着出来。
于是满脸堆笑的和萧竹攀关系,完全不敢把萧竹当作小二使唤了。
即使看到一大群三楼的食客疯狂出逃,掌柜的也只是略微心痛,他明白,真正的金主爸爸是眼前的萧竹呢。
萧竹毕竟在这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小二,感念掌柜的收留,欲要许下些好处,不料那名叫小黑的小二眨着单纯的大眼,说道:
“掌柜的,您不是教我们与萧竹大哥撇清关系吗?怎么自己倒和萧竹大哥说起笑了。”
这句话说得掌柜的直使眼色,随后脸都黑了。
而萧竹也在这一刻心冷了半截。
“是吗?”
萧竹看向小黑,又看向掌柜。
以为我要遇难,就马上不认识我了吗?
他是了解小黑的单纯的,他并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而掌柜则极有可能在萧竹遇难时说出撇清关系那样的话。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您现在是大人了,怎么会轻信小黑的话,小黑也是不懂事。”掌柜的急忙陪着笑解释。
萧竹缓缓的摇头,遇难时就装不认识,发达了再赔笑脸吗?那我只能送你两个字:“再会。”
“诶诶!”
掌柜着急喊了两声,萧竹已走出门去。
在离城分楼的楼下。
白月问萧竹:“掌门师尊,那酒楼掌柜对您如此不敬,您为何不让我直接杀了他。”
“我是逍遥阁掌门,难道还要与一个凡夫一般见识?”
萧竹说这句话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白月微微点头,心道:怪不得老掌门的遗嘱立他为继承人,这份气度与老掌门都有些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