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歌一吹起牛逼来都刹不住车了,疏密副使陈磊忍不住给正在夸下海口的严歌当庭泼了一盆冷水。
“拖欠军饷?”
严歌当即变了脸色。
哪朝哪代,拖欠军饷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最最恐怖的事情之一。
无他,士兵是保家卫国的核心力量,连这股力量你都不能合理正常地维持,那国家会堕落到什么地步?
更何况现在被拖欠军饷的这支部队还是威名赫赫,镇守北疆的龙武军,要是这群爷怒了,放匈奴人南下,拿不等于重演当年吴三桂放清兵入关的情景吗?
“这是怎么回事!”严歌重重拍了一下龙椅,“大司农何在?!”
天子震怒之下,大司农张枫连忙屁滚尿流地跪倒在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可怜这家伙昨天还作为有功之臣被点名表扬,甚至老当益壮地抱了一名美人回家,今天就要当庭承受严歌的怒火。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是我们太府寺有意拖欠军饷,而实在是国库连年亏空,入不敷出,我们财库穷的叮当响。现有的钱都要掰成两瓣花在最要紧的地方。老臣也知道拖欠军饷之恶劣,可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除了龙武军的军饷,西南绿柳营的军饷,还有西北诸位藩王的岁赏也都欠着,江南东道二十八座河堤无力修缮……处处都要钱,老臣根本应付不过来!”
张枫一向严歌诉起苦来就有点没完没了的意思。
听到张枫的话,严歌顿时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这还没完,马又有另一位大臣出列跪倒在地:
“陛下,关于国库空虚一事,臣尚书仆射葛建章也有奏要禀。”
“你说你说。”严歌无奈地挥挥手,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今天就要看看还会遇到多少烦心事。
“陛下,吉州水灾,百姓饿殍遍野,流离失所,急需大量钱粮赈灾却迟迟无法到位,再这样下去,会有民变的可能啊!臣多次向张大人申请索要钱财,张大人都已国库空虚为由拒绝,臣倒想问问张大人,国库为何总是空虚,这国库的钱都到哪里去了?!”葛建章说完逼视着张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