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琰上扼住了她的两个手腕,下别住了双腿,力气大的惊人,害得林初晓全无半点挣扎的余地。
扭动了好一会儿,她彻底放弃。
“你对我压根没兴趣,闹这出究竟想干嘛?有话直说不好么?!”
非得闹上床才有气氛啊!
祁邵琰的墨发顺着长肩垂下,半掩住了他清俊的脸庞,闻声冷冷一笑,“本王刚刚得到消息,那白玉坠,颇通人性,机关是铸造之人打造的,造时便说,直至寻到真正的主人,玄窍才会被打开。”
上官不妄求生欲很强,说好的两个时辰,按时完成。
“百年之久,白玉坠一直在等它的主人,没想到,竟是你。”他乌黑的眼眸里清楚地映着她的脸,一张满是错愕的脸。
林初晓感觉自己周身的温度都快被吸走了,冷的像是在发高烧。
她穿越就够邪乎了,竟还有个物件等了她百年?
“明远侯府嫡女,怯弱无知,胆小如鼠,纵使被人欺凌,连大声反驳都不曾,几日来却是性情大变,行为异常。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本王不信人会突然转变,所以……你究竟是谁?”
话音落,他顺势划过林初晓的脸颊,似是要揭开面皮一般,手法很是专业。
结果,没撕下林初晓的假面,却把她费力粘好的伤疤撕下来了。
拨开碎发,一整张白皙的面孔呈现在祁邵琰眼前,肤质细腻如美玉,去了瑕疵,更显无瑕的完美。
祁邵琰有一瞬间的怔愣,心都险些漏了一拍,他就这么垂眸看着她,看不出情绪,深处却已起了波澜。
“琰王殿下猜得没错,我的确有所隐瞒,却非什么旁人,我就是林初晓。不过是韬光养晦太久了,突然想透口气。有的人绝地反击要选时机,但我,只看心情。”
他薄唇微抿,如刀刻一般硬朗的轮廓上,蒙了层寒凉。
静默几许,突然起身,周身的锐气退了近半,“你来王府,不仅仅是见本王一面这么简单吧?”
林初晓强撑着起身,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她现在,应该算勉强过了这阎王的关了吧?
真的吓人!
手腕痛的如被车轮碾压,扭动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知觉,她问,“上次跟王爷说过的两年约定,可还算数?”
“姑且算。”
“那好,这次就说的更明白些,王爷你总归要成婚,我虽不是上上人选,至少不会拖你后腿。成婚之后,我只需扮演好琰王妃的角色,装傻充愣最擅长了。总之,王爷指哪儿,我打哪儿,唯一的条件就是,我的人,不能有半点闪失。”
祁邵琰抬眸,清淡一笑,“继续。”
“算上接下来要说的事,今晚我总共要求王爷帮两个忙,为的就是救国相府谭玲玲。若我成了,王爷可看出我的能力,姑且当作是成为琰王妃前的一次大考,若我没成,不等您吩咐,我自会想法子,将婚约给解了。”
从太子妃,到琰王妃,再解婚约,她就一文不值了。
届时的下场有多惨,只有想不到,没有那些人做不到的。
胆量,还不小!
他沉默。
顿了顿,她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太子派人行刺,又留下证据指向你,这一切的安排,琰王你都是知情的吧?”
明明知情,还故意往陷阱里头蹦,要么真笨,要么他是故意的,准备因势利导,还存了别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