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琰显然被这句话戳着了,剑眉冷蹙,眸地划过一道凛然,单手扯住她的衣襟,直接将人的衣领给拽了下来。
林初晓没防备,只觉得肩头一冷,竟是大半的肌肤都裸露在外了。
“祁邵琰,你要干嘛?”她气结,却是挣脱无门。
他已欺身而上,修长手指划过她丰润的颈肩,恍若细羽,带过一丝麻痒,“要看可以,互相看。”嘴角噙着玩味,眼里满是戏谑。
林初晓只觉得心头骇然,果然啊阎王,得罪不得,这么变态的办法也就他想得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声音,“王爷,宫里传来急召,太后娘娘不好了!”
床榻上的两人陡然一惊,他翻身而下,她整理衣襟,胡乱从药箱里摸了个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膏,“夜里自己涂吧,懒得搭理你。”
瞧着她绯红的小脸,行色匆匆差点儿摔倒的背影,祁邵琰略一勾唇,狡黠的笑了,“有趣的很。”
林初晓是打算直接入宫的,但她来琰王府的事情,说开了不太好。
加之传消息的人说,太医院的大人们已经到坤宁宫了。
是福是祸,总有他们先论定。这对林初晓而言,倒是件好事。
因此他们商议决定,绕路先赶脚程,回侯府。
祁邵琰是记挂太后的,当即牵了自己的宝马,几乎是夹着林初晓跃了上去。
她坐在前头,背靠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和暖人的温度,两人一前一后,驰骋在京都的街道上。
“你腿上的伤口,骑马没事吗?”林初晓十分担忧,倒不是出于关心,而是怕他有伤在身影响马术,连累她掉下去,摔个半残。
“太后那边,你觉得是复发吗?”祁邵琰不答反问。
她微微一愣,“可能性不大,除非……”
“除非什么?”
“我给太后用的药,绝没有问题,若是出了岔子,那便是旁的。”
中毒……最有可能。
耳边传来祁邵琰的出气声,“本王知道了,入宫后,你只管医治,切勿多言。”
祁邵琰停马于侯府门口,放下她便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奔。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林初晓长呼了一口气,正在这时,一个体型肥硕的老妈子,带着一群丫头婆子迎面而来,“老身乃是奉命来给侯府三小姐送仆人的。”
“这么快?”粗略一看,老婆子十来个,年轻的丫头二十来个,模样都算得上周正,十分顺从的样子。
见她在打量,老妈子自夸道,“您就是给银子的小姐吧?放心,这些都是精挑细选的,身价清明,手也干净,老身拿了银子做事,几十年的招牌,绝不会出错。”
“都送进去吧。”林初晓急匆匆跟门房打了个招呼,过程中并没注意到,入府的佣人婆子当中,一个目光凌厉的,暗自打量着她。
与此同时,宫里接人的轿辇也到府门口了。
入宫这一路上是禁卫军护送的,但走到南市街时,却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