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都有善恶面。
她小时候也没少给父母找过麻烦。
所以她对此是理解的,但理解归理解,该下狠手教育的她也绝对不会心软!
玻璃门渐渐合上,几丝空调冷风倾泻而出,让门口的人热得皱了皱眉。
时轶牵着小兜和顾席离开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小路尽头。
店内,人言啧啧。
阮渊矗立在原地,松了自己的两条书包带子,恹下眼皮,唇面轻轻地敛着。
看着就像条被抛弃的可怜猫崽。
“小朋友,未经大人允许就拿大人的东西,这个行为的确是不太好的哦。”有个年轻阿姨好心过来,想要将他带到自己桌上。
却被他拒绝了,“谢谢阿姨,但是我要在这等哥哥回来。”
“你哥哥那脾气真是太大了,明明她自己也有问题,哪能都怪你呢。”
阮渊羽睫微扇,喉咙深处隐隐带哽,“不能怪哥哥,是我刚刚脑子糊涂了才气着了她,其实她最近对我已经好多了。”
“唉。”年轻阿姨更心疼这个小孩了。
她已经猜到,这小孩子过去这么多年,应该没少被他哥哥欺负。
所以日积月累,刚刚才一次性爆发了。
说到底,错真的不在他。
倒是那个做哥哥的,心可真是够狠的!
外面的天空逐渐变黑,几颗小星星开始跃上树梢。
阮渊的身边,人群都换了一波又一波。
数小时前的风波,此时已是彻底平息下去。
而取而代之它的,是不少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就连大人皮肤里的褶皱,刻的都是幸福。
于是他低下头,一张清寡漠然的脸倒映在了光洁的大理石砖上。
“小弟弟,要不我让个哥哥送你回去吧,虽然我现在能送你点吃的,但晚了也不能提供给你住的地方呀。”柜台的女服务员终于看不下去,前倾了身子叫他。
阮渊偏头过去,默了默忽然道,“姐姐,你能给我找把小凳子吗?”
“可以的。”她没多问,直接就从员工室里拿了个出来。
他接过去,浅笑一下,“谢谢姐姐。”
然后走出门,选了个两米开外的位置坐了下来。
知了还在没命地叫着,似乎是想早点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