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在朝堂上也是有些交好的同僚,平日里也是听过他们抱怨自己家内院的一些琐碎事儿的,可却没想到这些烂事居然有一天也发生在自家院子里,要知道她们家可是从前最被羡慕的了。
“夏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上官云的语调冷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的动摇。
夏琴现在的心里好好地问候了一番上官锦,从前也不见得她给自己几句好话,今天她不想听她说好话,她倒是说起了没完,真想上去撕烂她的嘴。
虽然夏琴心里恨着,但也不敢表露在明面上。她还是那一副柔弱的样子,哀哀切切的跪在地上,低声回答道:“相爷,妾身是抄写佛经太过入神,只想着大师吩咐的时辰,却忽略了礼数,还请相爷责罚。”
夏琴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若不是上官锦有了从前的那些教训,怕不是真的要被骗了过去。
可看夏琴话已至此,上官锦该恶心她的地方也恶心到了,实在是不想再把事儿往下拖了,这事儿不大,也不能彻底的将夏琴打压下去,而且她也实在不想这么早的结束她与夏琴的这场战役,她只需给爹爹提个醒便好。
“爹爹,恕孩儿多嘴,虽然夏姨娘有一些小的过错,可也算是为府里尽心尽力,还请爹爹不要过于责罚夏姨娘了。”
上官云此时也正是为难,这件事儿不大,可关乎锦儿,锦儿是他的心尖肉,更是相府的嫡女,京城的贵女,何等尊贵?竟病成了这样无人问津,传出去,怕是得让人笑死。
可要说这事儿大,也不过是后院的一些事儿。闹大了传出去,他人也只会说锦儿小家子气。想他上官云少年得志,纵横朝堂十余年,从没觉得哪件事有这件事难办的。
幸亏锦儿大度懂事,才解了他的难处。他的这个女儿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想到这,上官云看向上官锦的眼神便得更加赞赏了。
“锦儿好心肠,依哥哥来看,夏姨娘犯的是小错,该怎么责罚便是爹爹做主。可相府毕竟不是小门小户的,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实在不少,既然夏姨娘有心无力,那以后便不要再插手管家之事了,安心的教养三妹妹和四弟弟吧。爹爹,以为如何?”
上官玉朗随了他母亲的性子,一向是个温润如玉的,即使是身为武将,也是军营里难得一见的好脾气。可却只有几人知道,上官玉朗对自己的妹妹到底有多么的宠溺和偏爱。但凡是沾染上官锦的事,上官玉朗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记得上官锦三岁那年,上官玉朗七岁,还都是顽皮的年纪,上官玉朗带着妹妹和几家适龄的世家子弟一起玩。平宁郡主家的小公子也是从小被惯坏了的,那一年五岁,趁着上官玉朗不在身边,便将上官锦推倒了。
上官锦当时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哭了两声,上官玉朗便拎着旁边的一块石头砸了过去,当时就把平宁郡主家的小公子给砸的头破血流,要知道,平宁郡主嫁的可是当时最得势的吏部尚书,全家又都宠着这个小主子,平时磕了碰了都要心疼的,更不要说是脑袋上多了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