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到了上官玉深那里,上官云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你用完饭到我书房来一趟,我细细的问问你的功课。”对于夏姨娘的这个儿子,上官云很是头痛,向来是个不学无术的不说,还染了一身的恶习,不是今儿跟人家喝酒,就是明儿跟别人打架的。若不是看在那个承诺的份上,上官云是断断不会再管他的了。
上官玉深素日也是混惯了的,谁也不怕,不过回了相府,他最是怕见到爹爹的,只要是见到了爹爹,自是要问功课的,他平日才不愿学那些个劳什子的,所以爹爹问他也答不出,答不出就少不了一顿责罚。
现下,听到爹爹又要问功课,上官玉深蔫了,无精打采的回答着,“是。”
上官云见他这幅样子,也是懒得训斥了,只兀自的用着饭。
一顿饭过后,上官锦回了箩隐居,命人烧了热水,泡过澡后。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贵妃榻里,看着手中从管事妈妈那里拿过的账本。
她看这些倒是没什么压力的,只不过她知道夏姨娘当初没少贪银子,这账本又被她和唐管家做的滴水不漏,她想寻得一丝蛛丝马迹,只能仔细些,所以看的格外认真。
上官锦正看着,上官云书房那边就传来几声砸了东西的声音,倒吓得上官锦一激灵。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上官锦害怕是自己听错了,忙问向了身边的菱儿和彩玉。
“是听到了,好大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菱儿和彩玉也是听到了书房那边的声音。
上官锦放下了手中的账本站了起来,担忧的说道:“听声音是从爹爹书房那边传来的,看来是四弟弟惹了爹爹不快,快将我的披风拿来,我们去劝劝,免得爹爹气坏了身子。”
“是。”彩玉和菱儿应了一声。
彩玉去拿了披风,菱儿在一旁劝着上官锦道:“小姐,您切莫担忧,相爷有分寸的。”
“我倒是不担心四弟弟如何,我只是担心爹爹的身子。爹爹极少生气的,若是生气了就气自己,更是不好呢。”上官锦自是知道上官玉深是个什么德行,烂泥扶不上墙。
只不过,她担心爹爹,爹爹向来是爱生闷气的,现下身子又不大好,只怕是要病倒。
“小姐,披风来了。”彩玉回来了,看到小姐着急的样子,忙将披风给小姐披上系上带子。
上官锦赶到静云轩时,只听里面的声音更大,大哥哥正站在院里急的直打转。
“大哥哥,这是怎地了?爹爹怎么动了这么大的气。”上官玉深一向混账,可爹爹哪次也没这般生气,倒是有些让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