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毛炸没了?有没有铜镜我看看。”
上官筎摸出一面小小的铜镜丢给他,韩哲宇接过铜镜一看,自己的脸都黑成一块炭了,又从衣服里摸出一张手绢,仔仔细细的将脸擦干净,然后果然和上官筎说的一样,眉毛都炸没了。
“我的眉毛!”
惨绝人寰的声音在小房间里回荡,喊就算了,还带上了内力喊,连外面的上邪都听见了。
“师傅,眉毛而已,还会长出了的。”
“我知道它还会长出了,在医术上我好歹还算是比你高了那么一点点。”
“那你嚎叫个什么鬼。”
“我这不是为我死去的眉毛哀悼吗。”
“那你那什么牡丹花的烟花还搞吗?”
“不搞了,又不是我要用,你自己搞去,我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可不能再被毁掉了。”
“自恋是种病得治。”
韩哲宇才不理会她呢,一个人拿着铜镜在小角落里顾影自怜。
上官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明面上说是个师傅,实际上内心住了个孩子,实打实的老顽童一个。
上官筎剂量放的少,自然不会被炸成韩哲宇那般狼狈的模样,她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突然间手上动作一顿,她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了。
“师傅,我好像突然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了。”
韩哲宇听见这话,马上跑了过来,镜子掉在了地上也没看见一般,他现在哪儿还顾得上镜不镜子的。
上官筎跌坐在地上,她很努力的在回想自己刚刚想做什么,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管她怎么努力,韩哲宇将她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
“筎儿你怎么样?”
“师傅,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想都想不起来了?”
上官筎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快乐,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她身上的毒困扰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哪一天她是过的安稳的,这些年来药也没少吃,就是不见好转。
“筎儿乖,想不起就不想了,咱不想了。”
上官筎一直想她的头就一直痛,嘴唇都已经被咬的失去了血色,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安静的小房间里,显得异常的诡异。
韩哲宇看得着实是心疼,终于狠下心将她打晕抱了出去。
上邪负责守在门口,见韩哲宇抱着上官筎出来,且她的脸色很是苍白。
“小姐这是怎么了?”
“此事说来话长了,我瞧这院子里有龙吟草,你去拔几棵过来,再用决明子,白芷,还有......”
韩哲宇一口气报出了一长串的药材名字,幸好上邪的记性不算太差,他说完他就跑去找了,再用他说的方法去熬煮。
“主上,药熬好了。”
滚烫的药碗很是烫手,但眼看上官筎就要陷入了昏迷,上邪和韩哲宇也顾不上了。
韩哲宇接过药碗,药很烫他便用内力使其便温热,再喂到上官筎的嘴里,但是根本就喂不进去,因为她紧闭着双唇。
上邪突然想起来上官筎曾用竹管给紧闭双唇的病人喂药,他赶紧去寻了根细小的竹子,将中间打通,一头削尖,清洗过后递给韩哲宇。
“主上,你将尖锐的那头塞到小姐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