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此,女子在家从父,在外从夫,她即已是南宫清的女人了,想必也会偏向于他。”
“王珍儿的性子颇烈,不肯顺从大哥,如今正在清王府闹绝食,大哥的性子我们都知晓,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若不把人逼到绝处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这王珍儿就是必死无疑。”
“照你这样说来,南宫清一旦逼死了王珍儿,这王威就不会为他效力了。”
“是的,这些事只需要等待即可。”
不得不佩服南宫泽的深谋远虑,但这也是他身为皇室中人的基本生存规则,若是连一个的心思都揣摩不了,那等待着他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还有一事本宫差点忘了,近日不知为何,本宫越来越嗜睡,连脾气都暴躁了不少,平日里本宫都不易动怒,可就在近日本宫竟然下旨处死了一个宫女。”
说出来柳夕颜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平日里平易近人的她竟然会下旨处死一个宫女,她虽说是贵为后宫之主,但她却与旁人不同,她觉得草菅人命是不对的,没有谁想一生下来自己的命运就被别人主导了。
“母后你把手伸过来,儿臣给你请请脉。”
他刚刚喝下去的药旁人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他可是知道的,药的味道还在舌尖没有散去,他对医术还算得上是一流,所以也能分辨出那碗药里面有些什么,将十几种相生相克的药材混合在一起,按照一定的比例调和,这世间除了他的筎儿便也就只有筎儿的师傅能配出这样的药了。
“你尚未痊愈,给母后请脉的事等你伤好了之后再说。”
柳夕颜当下就拒绝了,请脉本就是劳神费心的事,泽儿才刚刚醒过来,怎么能让他就给她请脉呢。
“母后儿臣现在感觉好多了,那碗药的功效儿臣身为一个医者也是能感受出来的,里面的很多药材都是世间少有,更是对治疗内伤有着很好的用处。”
南宫泽这个倒是在实话实说了,韩哲宇给他配的药材都是按照着治疗内伤来的。
“那你这样说辞,母后也就不再推脱了,就劳烦泽儿给母后看看了。”
“给母后请脉本就是儿臣分内之事,只是近来事情繁多才会给耽搁了,这也是儿臣做儿子的失败。”
他近段时间的注意力都放在上官筎的身上,对于柳夕颜也是真的疏忽了,幸好她处理掉一个宫女的事情没传出去。
南宫泽手搭在柳夕颜的脉上,仔细的诊断了一番。
“母后将近段时间的异样说与儿臣听听。”
“近段时日,本宫总是嗜睡,且身子乏累,还脾气不好。”
他听着她描述的状态再加上自己诊断出来的脉象,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母后想先听哪个?”
“自然是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儿臣根据刚刚的脉象再结合您近日的反应,应当是有喜了。”
“有?有喜?”
柳夕颜根本就不敢相信,当年她就被诊断出是很难怀孕的体制,若不是皇帝力排诽谤,执意要立她为后,就单凭无所出这一条她就不配做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