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醒来的时候自己胸口处的衣服已经被侯三的泪水浸湿了。
见春花睁开眼睛,侯三惊喜说道:“娘亲,娘亲你终于醒了,吓死三儿了。”
春花看着可怜的侯三强忍着疼痛,温和的说道:“三儿,娘没事,你爹爹呢?”
“爹爹一直睡着,没醒呢。”
春花一听侯三的话,心中顿时凉了一半,拖着双腿艰难的爬向侯刚,用手摸了摸侯刚的鼻息,见侯刚没有喘息,“孩儿他爹!”春花一声惨叫,趴在侯刚的尸体上痛哭了起来。
街坊四邻听到春花的哭喊声,便过来看,无处意外,来的都是女眷,他们的丈夫或是儿子都被五毒教带走了,大家沉浸在悲痛中,有几个好心人帮着把春花抬到了床上,将侯刚安葬。
这便是去年四月初一发生的事情。
“小兄弟,这便是五毒教,厉害得很,你还是快走吧。”春花对着萧逸说道。
谁知萧逸摇了摇头,笑道:“大姐,莫慌,没事的。”
萧逸抬头看向屋外,烈日当头,已然到了中午。
萧逸摸了摸小侯三儿的头,说道:“三儿,是不是饿了呀。”
侯三看了看春花,又看向萧逸,点了点头。
“好嘞,你和妈妈在这等着,大哥哥去买肉去!”
一听吃肉,侯三儿脸上露出微笑,扎扎实实的点了点头,嘿嘿的笑了起来。
春花嗔道:“三儿,哪有你这样的,这位大哥哥是客人!”
“没事,大姐,你和三儿稍等,我去去就来。”
萧逸说完,便出门,翻身上马,去买吃食。
萧逸骑着马向着柳家村深处走去,柳家村分为村东和村西,侯刚家在村西头,萧逸骑着马在村里走,显得特别的扎眼,很多人都伸出头来看,萧逸注意到,村西头的人家几乎都是女眷,而村东头却能看到青壮年男子子。
萧逸心道:“看来去年五毒教只抓了村西头的男子,村东头的没抓,所以后天五毒教一定还会来。”
萧逸抬头一看,看到村东有家刘记熟食,便下马去买了三个肘子,一斤猪头肉,几个炊饼,又去旁边的粮店买了一大袋小米,带着回到了侯刚家。
侯三一看到肉,心里乐开了花,他已经一年没吃肉了,馋的直流口水。
萧逸看着侯三的样子,哈哈一乐,说道:“赶紧洗手去,我们开饭了。”
侯三道了声“嗯”便出门洗手去了,春花难为情的说道:“小兄弟,我家三儿不懂事,让你破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哩。”
“大姐,我叫萧逸。”
“哦哦,萧兄弟。”
萧逸将侯三屋里的桌子,搬过来横放到春花的面前,又在桌子的两侧放了两个凳子。
一会儿侯三洗完手进来,萧逸已经将肉和饼摆在了桌子上。
侯三上去就抓了个肘子往嘴里塞,春花拿起筷子敲了侯三的手,说道:“没规矩!让你萧哥哥先吃。”
萧逸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大姐,让侯三吃吧。”
侯三一听到萧逸的应允,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肘子的油抹得小侯三满嘴都是,萧逸笑着问道:“好吃么?”
“嗯嗯嗯,好吃!”侯三头也不抬的说道。
看着侯三的样子,春花留下泪来,忽然又觉得萧逸在场不合适,便又用袖子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