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等在门外的潘牧看到独孤亦天平安无事的出来后,立刻迎了上去,并关心道:“小天,怎么样?夫子没有为难你吧?”
独孤亦天笑了笑道:“没有,夫子已经答应我,只要我能完成他提出的条件,就让我带走我爹的骨灰。”然后便把孔怀仁留有独孤傲骨灰的事解释了一遍。
潘牧听后顿时兴奋道:“太好了,肯定是你爹在天之灵保佑。对了,夫子提的什么条件呀?难吗?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你直接说。”
独孤亦天见状想到对方上一次因替他爹说话,结果被罚去看门。而今非但没有怨恨,还愿再伸援手,不禁心生感动。
“谢谢潘伯,夫子体谅我的孝心,并没有为难我,提出的条件很简单,我一个人就行了。”独孤亦天不想潘牧担心,便故作轻松道。
潘牧点了点头,高兴道:“那就好,你现在准备去哪里?不如去我家坐坐吧?”
独孤亦天刚要回答,这时忠恕堂的门又开了。
这一次出来的是孔志英和孔志杰两人,只见他二人出来后,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独孤亦天和潘牧。
孔志杰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却被旁边的孔志英给拦住了。接着孔志英向独孤亦天笑了下,然后便拉着孔志杰离开了。
潘牧见状不禁冷哼了一声,他之所以被罚去看门,孔志英和孔志杰可是“居功至伟”。
旁边的独孤亦天像是看出了什么,忙说道:“潘伯,您那我就不去了,下午我还要接受夫子的考验。夫子已经安排我去乐朋堂休息了。”说完对在一旁站岗的张阿牛拱手道:“阿牛兄弟,夫子让你带在下去乐朋堂。”
潘牧听后顿时面露惊讶道:“乐朋堂?那可是我杏林书院接待贵宾的地方,小天,没想到夫子对你如此看重。这样就好,起码证明你不会有事啦。”说完他便对着还在发愣的张阿牛喝道:“还杵这干嘛?没听到夫子让你带客人去乐朋堂吗?还不快去。”说完一巴掌打在了张阿牛的头上。
被打的张阿牛顿时“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就见他恍然道:“乐朋堂?哦,好,跟我来吧。”说完刚走了一步,他便又停了下来,然后担心的向独孤亦天问道:“夫子真的让我带你去乐朋堂吗?”
独孤亦天见状不禁笑道:“是呀,阿牛兄弟,你若是不信,可以进去亲自问问夫子。”
张阿牛听后立刻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然后便领着独孤亦天向乐朋堂的方向走去。
本来独孤亦天想要邀请潘牧一起去乐朋堂坐坐的,但是书院有规矩,那里并不是能随意进出的,所以独孤亦天只好作罢。
乐朋堂,取自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意。乃是杏林书院接待朝廷钦差和江湖贵客的地方。
乐朋堂有一个接待客人的正厅,正厅的周围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带庭院的住所,供客人休息。
张阿牛领着独孤亦天来到乐朋堂后,便径直去了正厅。因为需要在那里见一下乐朋堂的管事,然后好由管事分配住所。
两人来到正厅时,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看上去正在聊天。
独孤亦天不禁扫了一眼,接着双眼突然一亮,因为他看到了两个熟人。
那四人中的其中两位正是独孤亦天在路上遇到的李家兄妹。而另外两人,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者,另一个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
坐着的四人看到独孤亦天和张阿牛进来后,立刻都收了声,然后齐目看向他二人。
这时张阿牛趋走了两步来到那老者面前,然后拱手拜道:“师叔好,这位少侠是独孤亦天,夫子让弟子带他来乐朋堂休息。”
独孤亦天正朝看向他的李家兄妹微笑着打招呼,听到张阿牛的话后,他连忙也拱手拜道:“晚辈独孤亦天,拜见前辈。”
那老者笑道:“少侠免礼,老朽孔志茂,是这乐朋堂的管事。既然是夫子的吩咐,老朽定当听命,只是这几天来贺寿的客人比较多,而且都是些跟书院关系很好的门派,所以大多住进了这里,少侠稍等,待老朽查查看还有没有空闲的房间。”说完便拿起了手边桌子上的一本账册,翻看起来。
独孤亦天听后,立刻拱手道:“有劳前辈了。”
而张阿牛听了孔志茂的话后,怕这里真没房间,最后又把独孤亦天推给他。那样一来,夫子要是知道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于是他连忙拱手道:“师叔您慢慢查,弟子还有事,先告退了。”接着又向旁边的独孤亦天道:“小兄弟,俺先走了。”然后不等孔志茂答应便转身离开了。
独孤亦天见状不禁哑然,谁还敢说张阿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