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开着桑塔纳的男子好像也听到了,下意识的启动车子。
桑塔纳消失在了一片寂静的菜市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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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判定,苏觅的母亲,车祸,当场死亡。
从那以后。
苏觅再也不喜欢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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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年过去了。
一直都是父亲把她拉扯大。
母亲出事的那天,父亲在公司加班。
三个人本来是约定好,晚上七点在家,给苏觅过一个隆重而又朴实的生日。
母亲缺席了。
苏觅一个人把父亲买回来的生日蛋糕吃完了。
父亲坐在苏觅的对面沉默不语。
没有水煮鱼片,没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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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一群身穿警服的人来到苏觅家里。
父亲把苏觅锁在房间里。
苏觅透过门缝目睹了全过程。
为首的警察向着父亲鞠了一躬,说了一些话。
苏觅没听清,大概意思是,那个开桑塔纳的男人没有抓到,被他逃走了,所以没有赔偿,但是他们为父亲申请了补助金。
为首的警察从身后的人手中拿过一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
父亲没说话,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把他们都请了出去。
从那以后,家里变得冷清了,客厅里永远摆着母亲的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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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苏觅考上了大学,复旦大学。
那天苏觅很开心,又很不开心,她一个人跑到公墓和母亲说了很多话。
这十年里,父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一个人找了两份工作。
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去离苏觅家不远的烧烤摊做帮工。
日子过得并不算贫穷,苏觅却不觉得开心。
父亲每年都会在苏觅的生日买一个生日蛋糕回来,父亲不吃,苏觅不吃,蛋糕摆在母亲的遗像前。
一个星期后,蛋糕有异味了。
父亲把它扔掉。
第二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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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苏觅以为一辈子大概就这样,平平淡淡的。
但是生活好像没有放过他们家的意思。
父亲病倒了。
医院说他肺癌晚期,已经没有治疗的余地了。
苏觅从来不知道父亲有肺癌。
父亲以前也会抽烟,每次偷偷的抽都会被苏觅发现,苏觅转身就告诉母亲。
母亲会骂骂咧咧得冲过来,收走他所有的打火机和烟。
母亲走后父亲仿佛不受节制了。
每次父亲回到家,苏觅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
十年的时间,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嘶哑,经常会咳嗽。
苏觅直到那一天才知道父亲得了肺癌。
死亡率最高的疾病。
医院说他去检查过,最开始只是肺癌早期。
医院劝他戒烟,住院采取一些医疗措施。
活下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父亲拒绝了。
直到那一天,父亲病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