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总是很短暂,哐当的敲门声不断地响着,无奈之下,只好从温柔的被窝进入到现实的世界。
“不好了,师妹,快开门!”衿鹤焦急地敲着门。
“衿鹤师兄,一大清早就来扰人家的清梦,究竟有何事令你如此着急忙慌的啊?说吧!”南荣婴慵懒地打着哈欠。
“师父要将鎏霏师尊关押于灵鹫穴,你赶快去求求师父收回成命啊!往日里师父便最是听师妹你的话!”
“哦,是吗?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才是。嗯?话说衿鹤师兄你是如何得知我歇在这里的?”
“这不重要,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鎏霏师尊去灵鹫穴啊!”
“我与她往日并无交情,反倒是恩怨不少,我不为她说情也是合乎情理的吧!”南荣婴一副作壁上观的架势。
“据说此事是因为师妹你昨日带回的那名女子而起的,多多少少你还是有责任的。”
“那分明就是师父有意藏起来的美娇娘,无意中被我误伤而已。总归来说,那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
南荣婴说罢便关上了门,任凭那衿鹤师兄怎么呼喊,她也充耳不闻。其实她嘴上说着与她无关,可心里的失落还是如潮水般涌来。
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而她说的话有没有分量,还未可知。
“你……没事吧?”于镜轻声问着。
“姑娘觉得呢?”御听转过身反问。
百年恩情?是妖怪吗?于镜背后发凉,此刻她最关心的恐怕是这到底乃人间否?
“冒昧问一下,灵鹫穴是什么地方?”于镜好奇地问着,大概不像是他所说的修身养性的地方。
“姑娘还是不宜知晓太多,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你,还请姑娘切莫介怀!”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你好,我叫于镜!”
“在下御听。”
“昨日听你说此处是药仙谷?顾名思义,药仙,药仙,那你岂不是这里的神医?”于镜有丝惊奇,竟遇上个同行。
“呵…于镜姑娘谬赞了,神医一名着实不敢当。”
“实不相瞒,我也是学医的,若你不嫌弃,收我为徒可好?”
“不胜荣幸!”
特地赶来为鎏霏师尊求情的南荣婴刚好在房门外目睹这有说有笑的一幕。
“我师父身份尊贵,且谷内事务繁忙,恐无暇再收闲杂人等当徒弟,若是这位阿婶不嫌弃,由我来教你可好?”南荣婴怒怼。
“阿婶?也罢,你毕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我不予你计较,免得失了气度。”于镜抬头,故意挺了挺胸,暗示她小孩和女人的区别。比起于镜那傲人的婀娜身姿,南荣婴更像是个未张开的花骨朵儿,各有千秋。
“师父…”南荣婴嘟起嘴拉了拉御听的衣袂,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他,恨不得挤下两滴泪来。
“矫情!”于镜不屑地轻哼一声。
“师父,我不喜欢她,我讨厌她,我不管……你让她走,你让她走嘛!”南荣婴如往年一般撒起娇来,每每这个时候,师父都会依了她。
“小婴,休得胡闹,给于镜姑娘道歉!”御听从她的手里拉扯出了他的袖尾,表情出奇的严肃,丝毫没有要妥协的征兆,透露出来的是对那个女人赤裸裸的袒护,偏心。
“师父,在你心里,只有她了!”南荣婴大哭着夺门而出。御听的心里突然揪了起来,半握的拳头不自觉地握得紧了些。
可他却没有追上去!
“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你……”于镜有些担忧地说着。
“闹小孩子脾气呢!让你见笑了。”
于镜心里甚是疑惑,自己只是一个突然到来的陌生人,怎值得他既是处置自己的恩人,又是训斥自己的徒弟。
莫不是主角光环发酵了,于镜如此想着。
这世上的每一份好并不是来得无缘无故,它终有它的目的,揭开之时,好的坏的都取决于接受它的人的心境。
天生乐观的南荣婴对坏的事总是很健忘,或许这便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吧!
坐在悬崖边的苍松之上,任风肆意地吹拂着衣衫罗裙,南荣婴阴郁的心情瞬间得到了安慰。
正当她毫无防备之际,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她猛得拉下了悬崖,尖叫声还哽咽在喉间便已落地,却并没有料想中的疼痛传来。
“进来!”一熟悉魅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