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原本守在外面的战飞天和烈明镜再也顾不了其他,进了门。 门内,烈如歌依旧安定的躺在床榻之上。可是银雪公子面色泛青,皮肤之上有点点雪水,勉强倚在墙边。 “公子,这是怎么了?” 银雪看了看床上的人,说:“她醒来后,切记不要让她离开,她不是烈如歌,她是暗夜启的徒弟,暗夜冥。” “什么?” “我已经为她解了寒咒,以她的性情,会听你们安排的,我去疗伤,切莫打扰。” “是。” 寒咒入体,如坠冰窖,他虽然功力未失,可身体却如同千蚁食肉,感觉一个不小心,他就要碎掉了,体内的寒咒同歌儿给他留下的时空之力似乎在较量。 面对着醒来后的暗夜冥,战飞天说:“说,你师傅派你来究竟意欲何为。” 暗夜冥起身,发现体内的寒咒已经不复存在,她的师傅说,让她假扮烈如歌,失忆,来到烈火山庄,用这个来吸引银雪公子,那个被他师傅恨之入骨的人,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们不知道,可银雪公子却是知道的。” “他,知道,还救我。”暗夜冥很难以置信。 “是!”战飞天有些怀疑的说。 “等等。”战飞天忽然感觉不妙:“你到底怎么了,公子是如何救的你,为何公子看上去状态很不好,说!” 暗夜冥勉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缓缓说:“这是师傅给银雪公子设下的陷阱,为的就是让公子以为我是烈如歌,吸出寒咒,这样,公子不死也伤,只是没想到,他知道我不是,竟然、、、、、、” “寒咒,是何物?” “就是我身体里被师傅所下的咒术,这咒解不了,公子怕是把寒咒吸到了自己的身上,才救了我的命。” “你!”烈明镜愤恨的欲拔剑杀她,可想到银雪公子辛辛苦苦的努力,强忍住冲动。 “你有何打算?”战飞天比烈明镜要冷静了许多。 “我不想回暗河宫了,请求烈火山庄收留于我~!” 闻言,两人对看一眼,很是犹豫。 “我从小生活在暗河宫,可我不喜欢杀戮和阴谋,说实话,如果银雪公子来的时候我是醒着的,我,不会让他出手救我。” 这时候,二人想起了之前眼前的这位姑娘当时确实坚持不让他们叫银雪回来。 “但既然银雪公子成全了我,我希望能够有个新的开始。” 三日后。 “禀庄主,缥缈弟子求见!” “二位庄主,敢问掌门人何在?”三名白衣少年,由为首的少年问道。 二人一脸茫然,白衣少年顿了顿:“又忘了,是银雪掌门人!” “小师傅是?” “缥缈弟子,奉师尊之命,前来护卫掌门人。” “几日前,银雪公子因救助暗夜冥而功力大损,如今尚在闭关疗伤。” “师尊已然知晓,快引我等前去。” 当看到房中情况的时候,两位庄主彻底震惊了,银雪一人独坐在床上,可是面色晦暗不明,一身魔气泛起,只是唯独与之不相符的就是依旧端坐在位的状态。 白衣少年说:“掌门人陷入魔障了,二位庄主请马上出去,我们要引掌门人出障。” 离开的战飞天和烈明镜紧皱眉头,他们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问问暗夜冥。”战飞天说。 烈明镜点了点头,南方战时严峻,他们恐怕不久也要去一趟东海了,在此之前必须处理好公子之事。 烈火山庄的囚牢并不怎么可怕,比起暗河宫来,还明亮干净了许多,即便简陋,却也让暗夜冥很满意了,一日三餐,未曾少有。 “这几日,住的可还好?”战飞天问。 “说实话,比在暗河宫要好很多,至少心很静。” “银雪公子走火入魔,可是因为你所说的寒咒?” 暗夜冥不解,摇了摇头:“应该是他做了什么来压制才会如此吧,寒咒于人的身体有损,当时对于我来说,已近鬼门关,银雪公子可能因为内功深厚,反而有所依凭才没有大碍。” 看着暗夜冥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有说谎的迹象:“你可知你师傅有何目的,为何要置银雪公子于死地?” “师傅没说,可是,也许跟东海之事有关,对于暗河宫来说,银雪公子是最令人恐惧的敌人,暗河宫对这个人非常忌讳,且为世代宫主忌惮,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师傅才对银雪公子屡下杀手。” “你们暗河宫屡下杀手?”战飞天不解。 “是,只要得到关于银雪公子的消息,找准机会,暗河宫必然不惜一切代价行刺,不过银雪公子却一直行踪不定,所以暗河宫大部分时候根本追查不到银雪公子的行踪。” 难怪,四大弟子中,银雪公子经常杳无踪迹,之前几次相助,几乎全都在暗中单独行动,不为人知。而作为四年前那场婚礼的主人之一的如歌姑娘,却是银雪公子现身和存在最为清晰明确的一次,所以暗河宫确信只有如歌姑娘才能够引出银雪公子。战飞天已经想明白了此间的关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可在暗河宫听说过月音离这个人?” 暗夜冥一愣,似乎在想着什么,有些模糊的说:“远远的见过几面,可是,一个月前,师傅好像让他单独做什么事情去了,之后我又被师傅种了咒,就再也没有此人的消息了。” 这暗夜启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银雪为暗夜冥解咒之后,在身体之内各种力量混乱不堪的情况之下,终究练了暗河心法,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暗河心法同时空之力竟然彼此相容,寒咒很快救被二者的力量融掉了,但他也彻底被拉入了百年魔障之中,困在里面的他,现在完全出不来,不,正确的说,是他不想出来,他一次有一次的见到红衣女子,一次又一次与她相守,一次又一次与她分离。 围坐在他周围的三个少年,开始布阵,这个阵法是缥缈阵法,名为“困魔阵”,师尊交代,让他们以困魔阵将银雪的魔性引出,困入阵法,阵法最后会留在银雪的身体之内,如同封印,方能使银雪走出困境,之后在用缥缈之力慢慢化解,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阵法困住的魔阵中有时空之力,银雪在感受到“困魔阵”的一瞬间,只觉心神不稳,眼前的歌儿和身边的景色开始扭曲,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晰,只是,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他不知几时几刻,眼前的一切都变了,眼前是歌儿在郁闷的喝着酒,他身在梨园,因为太过激动,没有注意其他的,他伸手抓住喝着闷酒的烈如歌的手臂:“歌儿?” 喝酒的烈如歌瞬间将酒水洒了一脸:“啊,你干什么啊?” 熏衣蝶衣见状快速上前来替烈如歌处理,想要带烈如歌回房换衣服。 银雪茫然,没有注意四周因为他的一时激动带来的慌乱。只是看着烈如歌,豁然,烈如歌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晃了晃,但态度马上转变,对身边给她处理的蝶衣熏衣淡淡道:“你们去给我拿身衣服来就是。” 见烈如歌不同他们回去,熏衣蝶衣无奈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公子你搞什么?”雷惊鸿声音传来。 烈如歌嘴角含笑说:“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公子说,你们是不是回避一下啊?” 雷惊鸿有些蒙,可是烈如歌态度的忽然转变他还是感觉得出来,拉着刀冽香说:“嗯,行!”两人也迅速抛开。 看着眼前不一样的烈如歌,银雪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眼前不一样的银雪,烈如歌也很难以置信,她再不顾其他,搂住银雪:“我以为,我再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了。” “歌儿?是你么?”银雪试探的问。 她松开银雪,看着他,不是那个沉默百年的样子,而是惊讶,真的是惊讶:“你,为何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