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衙役们都在全力维持县衙门的秩序的时候,镇上张大财主家的管家却哭着跑来衙门报案。
“大人,我家老爷冤枉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只要没出人命,一律延后处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给大家种牛痘,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衙役怒道。
“小人知道,只是虽然没出人命,可我家老爷这一大家子都快要活不成了呀”
张府管家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这才把事情给说明白。就在昨天夜里,张家突然闯进来一波土匪,他们二话不说,进来就抢。
“那人脸上有一道疤,自称是虎头山的大当家。还说是咱家老爷那小妾的亲娘让他来的,只是那周家的姑娘还没进门呢呀。”
“我们打听过之后,这才弄明白,原来我们老爷之前要娶的周家姑娘,她侄女就是那刀疤匪首的女人。一定是周家勾结山匪,这才抢了咱们老爷家的粮食和银子呀,请大老爷做主。”
张聪和师爷全都皱起了眉头,之前张聪也私底下问过苏梦暖,对苏梦暖夫君的事情他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那刀疤只是苏梦暖拿出来当挡箭牌的,所以对于张府管家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师爷自然知道苏梦暖是县太爷的干闺女,一听这件事情竟然跟她有关,便冷着脸对下头的人道:“胡说八道,这分明是你家老爷与自己姻亲家的纠纷,怎么可以往旁的地方扯?”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道:“不得诽谤女子名声,否则立刻拉你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小人没胡说啊,山内村的人都知道,那周家老三的傻婆娘有个闺女,她在投奔周家之前就与虎头山的匪首有染,连娃都生了。”
“放肆,无凭无据,况且那山内村又非本朝管辖范围,你让本官如何为你做主?”
张管家被噎住了,差点儿晕过去,最后只能又哭着回去了。
他走后,张聪这才道:“哼,那张财主为富不仁,往年总是想方设法的少交税,本官早就想办他了。如今也算是老天有眼,他这是恶有恶报。”
“大人英明,像这种为富不仁且又喜欢娶小老婆的,自然是活该。”师爷赶紧奉承。
“只是这件事情涉及到了暖儿,你还是安排人去张家看看吧,尽量别让暖儿的名誉受损。”
“这……”师爷顿时语塞。
那张管家回到府中,如今张府就只是一个空壳子了,家里头值钱的、能带走的全都被抢走了。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张老财还有不少铺子可以支撑家用,但却也是元气大伤。
他没想到自家的小金库居然都被那该死的盗匪给端了,更可恶的是,那土匪口口声声说是周家的老婆子让他们过来的,理由竟然是因为他退了周家的亲事。
“哼,这周家人我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