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不杀,”话虽如此,但无论男女两人都只是握住了杯子,一时间没有“下口”。
“回不了本而已,”芯启语气有些嚣张:“但如果要进一步给我‘造成损失’的话,我想你们很轻易就能突破‘成本价’。”
本来,从谈判的角度来讲,芯启目前的言辞依旧没表现出动手的“决心”与“欲望”;但在场两人还真被震到了,他们不敢赌,毕竟那些判断都是基于“已知信息不多”的条件上的——若是对芯启完全不了解的话,他们无论是谁恐怕都不敢来这里“硬碰”,因此至少这位店老板看“人”的态度这两位还是大概知道的——虽然不多,但楼下那几名客人要是爆发冲突的话在他眼中恐怕也只是事后需要清理的血渣。
当然,如果是诳那些人的话,恐怕同样不会管那些杂七杂八的直接就跟芯启干上了,这也是为什么芯启要事先让九做戏把其他顾客赶跑的缘故,毕竟“打扫”这种事对于懒汉来说简直就是“天敌”一般的存在;但问题是这两人不得不管,于芯启而言倒仅仅只是节省了“赶人”的步骤,但对他们来说,这些“平民”可不仅仅是“拖累”,还是“职责所在”……
“只是个‘意外’吧,”似乎没打算让沉默继续,芯启很快便再次开口了:“虽然说‘联邦警察’的监视能力当界第一,但这么草率的行动也太没有你们的风格了……好吧,易容是进步不少,但怎么着也只是‘临时’的程度吧?”
话虽如此,芯启心里想的却是这两人“贴膜”的级别恐怕连人脸识别系统都骗不了;一男一女一时间都没有回话,芯启便干脆继续说下去了:
“临时的易容,当天下午就进来的速度……没猜错的话,你们连总部都没有通报吧?私人行动的话……不想连累人?不过光论机动性的话确实是比所谓‘计划’高……”
“……不打算为你的行动做点解释吗?”
“打断他人的发言通常都是‘无法反驳’的前兆吧?”芯启有些咄咄逼人:“再者,你指的是哪件(事)?”
“莫里城的爆炸!就发生在昨天晚上!”男方的语气很不善。
“哦,那个呀……好吧,虽然是重建的,但确实是澳大利亚为数不多还保持了英格兰建筑风格的城市……但毕竟是第二点五次世界大战的产物,论及‘文物’价值的话并不高吧?”
“只是‘价值’而已吗?”
“不好意思,我是生意人……生意人不看价值,那跟你们这些警官又有什么差别?”
“你……”
“嗒!”
其实男“警察”并非说不出话,只是他的回话却是在边说边构思中就被硬生生打断了——本来芯启也只是“拍了一下桌面”的动作而已,但偏偏这两人感知能力同样算得上强,即便是争吵着他们也都能反应到这“拍桌声”不正常,太清脆了;视线一转移便看到芯启拍在桌面上的还真不是他的手,而是一根不知何时掏出来的、打横的木条;与此同时,这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语气也开始变得相当不对劲,甚至可以说,“让人惊讶”程度的烦躁:
“你想讨论价值观,我只用跟你耗十几秒,反正凭你的智商转三个弯就只能靠支吾来维持自己的‘信仰’;但问题是有一件事我刚开始就想问了,谁叫你们算是半外遣的,常年待欧洲但在哪儿碰面都很正常……所以说……”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里……到底他娘的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