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与尤还告别了单于律,一路无话。
行至房间,烛台燃得明亮。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你……”两人异口同声,彼此默契地顿了顿,再次开口,“你先说……”
尤还有些无奈,开口道,“阿红和阿蓝的关系不简单。”
“是,最有可能的关系是上下级的关系。”栀子颔首。
“那么为什么单于祁身边的女侍会奉单于律身边的女侍为主?”尤还自问自答,“因为她们本来就是上下级的关系。或许,跟你和微澜的关系一样,她们是主仆。不过,是旧仆。”
“关键在于,单于律不知道这层关系。”栀子神色笃定,“否则他不会让阿蓝去查这个案子。”
“阿蓝跟这个案子之间或许也有联系!”栀子一拍脑门,懊恼自己漏了这么重要的关系。
“不一定,但是也可以这么想。但很明显,阿蓝的身份另有玄机,并且单于律在极力掩护。”尤还话锋一转,说道。
“这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单于律为什么要掩饰阿蓝的身份?他的动机又是什么?”栀子微微蹙眉,问尤还。
“阿红将那包药交给了那位黑衣男子,”尤还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而那位男子再没出现,再次出现的确实一位曼妙女子,说明什么?”
栀子被尤还的不答反问噎住,但还是乖乖回答尤还的话,“说明一他本身就是为女子,毕竟那天我没有看见他具体的面容;二便是那个女子金屋藏了娇。”
“金屋藏娇这词用的不妥,”尤还点了点头,顺便点评了一下栀子的用词,“但是两种猜测都有道理。但还有一种情况,便是那人偷偷从别的地方离开,躲过了你的视线。”
栀子有些气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不可能是里外勾结?那女子也有可能不是府中之人不是吗?”
“这是不可能的,设局之人已经将计划使的够波折了,既然有了那黑袍人,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送人来?”尤还看着栀子生动的小表情,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一本正经,“她不嫌麻烦?”
“还有一点,那晚那女子将手中的茶壶交给了一名女侍,那女侍头上的那根碧玉银簪。”尤还看着栀子,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是的。”栀子面容平静,“当时我看到那根碧玉银簪时,猜测那女侍在祁王府的地位一定很高,有可能就是祁王身边重要的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