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祁把玩着手中的碧玉银簪,身旁的桌子上是被喝了一半的掺了解药的温水,此时他纯黑的瞳孔中尽是阴翳之色,倒立的三角眼型更是给这双眸了平添了狠厉与阴邪。
他猛地将碧玉银簪掷到那女子的脚边,拿过身后应伯递来的洁白手帕,慢条斯理的将一根一根的手指擦拭干净,把玩过那支簪子的指腹更是狠狠地用力,直到擦红,隐隐冒出血迹。
擦完后,他抬起眼眸,里面盛满了柔色,三角眼型仿似都圆滑了些,温柔的声音传来,“良儿,那根簪子仿佛是我送给你的。”
那女子良儿痴迷地看着单于祁,那阴邪又温柔的气质,让她目眩神迷,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不由软了音调,娇媚勾引,“回王爷,是,是您亲手送给我的。”
“那你说,你怎的带着这根碧玉银簪巴巴的来像我下毒呢?”单于祁的声音更加的温柔,像羽毛一样撩在良儿的心尖上。
良儿咯咯一笑,眼神痴迷,“良儿没有,良儿爱王爷。”
单于祁的眸中闪过嫌恶,声音却越发温柔,“嗯,良儿这么善良,我相信良儿。那么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呢?”
良儿的眼眸里闪过些微地挣扎,单于祁的眸子越发的温柔似水,良儿的眸子又是一阵迷茫,喃喃道,“是……是阿红,她不让我告诉王爷……”
说罢又是咯咯一笑,绯红的面颊上含着无限的遐想,“阿红说……只要王爷吃了那药,会更加疼爱良儿的。”
“咯咯咯……”
银铃般的小声窜进耳里,单于祁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冰,越来越低,嘴角勾起一抹夸张的弧度,邪肆,阴冷,凶残,狠厉。
纯黑的瞳孔中闪过浓浓的寒色,含着凌厉之势向着殿中央还在做着美梦的女人射去。
身后的应伯早就已经拿下了阿红,并废了她的丹田。
单于祁微微闭了眸子,眼角隐隐泛着猩红,他在喝下解药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只是,他要的是证据确凿,要的是阿红再无反击之力。
单于祁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娇媚小声,心里泛起一浪接一浪的恶心,这几天他在药物的作用下,受阿红那个贱人的控制,确实独宠了殿中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单于祁眼角的猩红更加浓郁,隐隐泛着血色,猛地睁开了眼睛,真气向着良儿横扫而去。
笑声戛然而止,良儿的身体也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轻轻舒了一口气,向着栀子与尤还拱手作揖,三角眼中满是真诚,“此番可要多谢二位。不然我还不知道我最终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尤还和栀子连忙回礼一揖,“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单于祁默了一瞬,也不多说,只有一句,“来日必当报答。”
栀子看着眼前真诚的祁王,碧蓝色的瞳孔中划过一抹赞赏,这人虽然长得阴翳,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辈,也难怪单于律对他很是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