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尤还不禁冷笑了。
“我与栀儿、陌白一起夜探皇宫,摸清楚皇宫里面的情况。”尤还嘴角划过一丝残冷,对那个暮水真真切切起了杀意,“至于柯英,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大将军府邸,通知他做好准备。利亚,你去找一下微澜和暮木的下落,他们比我们先回来,楼兰发生此等祸事,竟然没有回来禀告,肯定是被抓起来了。我想,尤炙既然想知道我们的行踪,那你便先去尤炙的府牢去探探虚实好了。”
“至于尤炙,先不着急,让他留到最后,好好看着他辛辛苦苦布置的一切毁于一旦。”尤还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平淡的面容霎时邪肆满溢。
柯英眸光闪烁,微微一笑,果不愧是那人,依旧如此自信、狂傲、霸气。
“好,事不宜迟,这便出发吧。各自珍重。”栀子道,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向不同方向纵身而去。
……
“噗通!”殿门前的内侍被人砍了后颈晕了过去,那人静悄悄窜了进去,其后有两人紧跟而上。
这三个人正是摸到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楼兰国主寝殿的尤还、栀子和陌白。
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发现里面并没有人看守,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各自的眸中看到不安。
加快脚步,推开寝室的门,看到有人正在给躺在床上的楼兰国主强行灌药。
尤还与栀子的面色皆是一寒,栀子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向着那人的手中握着的药碗掷去,“哐当!”药碗打翻在地,应声碎裂。
那人一惊,将将看清来人的模样,胸口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狂吐鲜血,隐隐间有些内脏的碎片,趴地不起。
“陌白。”尤还声音依旧淡然,仿佛刚才一掌把人打成重伤的人不是他,“去看看父王怎么样了。”
“是。”陌白上前把了脉,眉眼蹙起,看向尤还,“事情有些棘手了,王主竟然被灌了毒药,这样的话,那个药反而不能用了。”
“那怎么办?”栀子问道。
她第一眼看到楼兰国主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似乎没有儒慕,只隐隐间觉得有些心口憋闷。
以至于她听到楼兰国主中毒,并没有怎么担忧。
栀子蹙了蹙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了?
而床上的楼兰国主听到栀子发问的那一刹那,浑浊的眼睛突然爆发出一丝亮光,手掌颤巍巍地向着栀子伸过来,眸中期待之色甚浓。
栀子顿了顿,看了看尤还冷淡的眉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楼兰国主握住她的手,看清了她手上缠绕着的两样东西,隐隐间眸色更亮了,嘴唇艰难蠕动,栀子俯首,耳朵贴近他的嘴边,“您在说什么?”
“我说……”还未等栀子听完,手上就传来一股力道将她拉起来,跌入了那人的怀抱,头上淡淡的声音传来,是对着楼兰国主说的,“您如今在病中,便少些思虑吧,等你好了,再跟您女儿说话也不迟。”
他隐隐加重了“女儿”两个字,让躺在床上的楼兰国主神色突然激动。
尤还墨黑的眸子闪过隐晦的暗色,似憎恨似悲哀,“陌白,好生替父王解毒。”
说罢牵着栀子往外走,“炙王爷的叛乱明天应该就会替您给平了,您现在只需要安心养着,其他的务须您操心。”
而床上的楼兰国主喉间隐隐发出“呜呜”之声,浑浊的眸中充满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