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似乎包容不住其蕴涵的力量般,雨开始飘落了起来。
师长此时的心情可比上不见阳光的乌云还要压抑。
“你这个畜生!你居然敢谋划这种事情,你对得起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吗?你对得起你佩戴的荣誉吗?你对得起你父母吗?你对得起国家吗?”师长的情绪极为暴躁,似乎将从黄梁身上受的气一同发泄了出来。
“呵呵,成王败寇,这个时代,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我没想到遇到这些个猪队友,要杀要剐你随便。”被拷住的军官笑了笑道,那笑容充满着让师长不寒而栗的野心与邪念。
“还有谁跟你合谋的,吧,光凭你和那群混混,想当土皇帝根本不可能,还有谁参与了?”师长知道,眼前这个相处了数年的手下没救了,也没有了劝导的心情,直接问重点。
“呵呵呵呵,我的老长官,你觉得我这个必死的人会告诉你什么吗?没准他们还能带走你们几个呢,你是吧。”被铐起来的军官有些神经质的笑道。
师长看着眼前的下属,脑海中回忆起了他以前的阳光,内心叹息起来:这个时代,压力会逼疯多少人,邪念会改变多少人,恐惧会杀死多少人。
“上刑吧。”师长也不有些不期待能从眼前这个变得陌生的下属嘴中拷问出什么了,留下一句残酷的话语后转身离去。
缓缓关闭的铁门内,传来一阵阵癫狂至极致的笑声,扭曲中夹杂着些许痛苦的发泄,让师长眉头紧蹙起来,有些不放心的道:“注意一点,里面的人轮换一下,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是!”负责人跟在师长身后回答道。
走出房门外,师长抬头望向乌云,深深地叹息起来,不时,人不和,想来地也不会利吧,这一路是坎坷还是绝路没有人知道。
“既然不能尽人事,听命,那就不听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怕死不成。”师长狠狠地朝吐了口唾沫,抛物线落到了被杂草穿透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一滩水迹。
“实在不行就都宰了,撤湍时候直接让敢死队待命,哪怕让那些野兽饱食一顿都不能让这些叛徒下手。”师长的双目不知不觉间赤红了起来,熬夜加上烦躁让他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行走的方向直指医疗室。
医疗室中,被黄梁直接砍断手的带头男被救了回来,命还算硬,流血量并没有黄梁想象中的多,再加上身体还算强壮,也算是挺了过来,如今正安心地躺在病床上,享受着数饶“贴心”照看。
“止步!”一名士兵警惕的看向了直直走向这里的一名白大褂,高声制止道。
“我是来查看病饶情况的。”白大褂沉声道,口罩与眼镜的遮蔽让站岗的士兵难以识别,然而警惕性依旧不减。
“不需要,师长指示,不允许任何人查看。”士兵话刚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手中的步枪快速指向白大褂,开保险,上膛显得尤为迅速。
“蹲下来,双手抱头!快!”站岗士兵极为果断,甚至不给白大褂靠近的可能,手指已经搭在扳机上,双眼紧盯着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