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我小看你了，说好的一个月，这才多久呀，就被你猜到了？”

周丞默了默，说：

“我也不是完全确定。”

吴荧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将酒杯搁在桌上，嘴角微扬，眼中映着夜空里的繁星。

她说：

“这次是什么故事，让我听听看吧。”

周丞同样望着夜空，缓缓开口：

“被你在墙上写了字的人，都是城中权贵，年岁也都不小。那日我找到你后，你曾询问过我爹和隔壁李老爷的状况，那时你的神色，与其说是担心，倒不如说是在意。你在意他们看到字的反应。所以我在想，你会不会其实是在试探什么。仔细想来，那日李老爷的反应也很奇怪，那句话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我隐约觉得，这件事大概和你从未提及的出身有莫大的关系。”

他斟酌着词句，继续说道：

“我与你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却也能模糊地感觉到你的出身大概是非富即贵的。你虽然总说我用的东西金贵，却也并不感到惊讶，就像是早已习以为常一般。或许你自己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你偶尔会透露出一点大小姐脾气来。”

吴荧果然不解地看了过去，皱着眉头说：

“我哪有？”

“我也不知要怎么讲，唔，大约是一种傲气吧。就比如说我上次给你治脚踝的药，你明明心里是想感谢我的，却又别扭的不肯说出来，顾左右而言他。”

吴荧没想到自己当时微妙的心情被他看穿，红着脸偏过头去。

“你继续说吧。”

“而你如今却在盈月楼做胭脂，也会因为价格而放弃自己喜欢的首饰，所以你家里……应该是出了些意外。”

周丞说到此处，语气稍微弱了几分，像是怕触及到吴荧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