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阳城的澄福酒楼前停下。
正午时分,澄福酒楼中却空无几人,掌柜和跑堂的小厮正无所事事地嗑瓜子闲聊。见四人步入酒楼,也并无接待的意思。
冷琛皱了皱眉:“没人招呼我们么?”
掌柜闻声抬头,忙吐出两片瓜子皮,笑道:“几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不好意思,咱们酒楼已经被人包下了,不做生意。”
“又不做生意?”陆青湄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咱们这是撞鬼了吗?昨晚上的那间小客栈跑了厨子不做生意,今天大中午的,好好的酒楼竟也不做生意?”
“姑娘可别这么说,这大白天的,哪就会撞了鬼呢?”掌柜赔笑道,“几位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这里的冯员外最近迷上了对弈,两日前在咱们酒楼的包厢里和一位友人相约手谈。许是那友人的棋艺略胜一筹,生生将冯员外的棋逼成了死局。冯员外哪里肯输,索性将整个酒楼包了下来。还放话出去,若有人能帮他解了棋局,必有重赏。如今都三天了,却始终没人能解开那棋局。”
“这冯员外也忒霸道了,既然技不如人,认输就是了。”陆青湄鄙夷地皱了皱眉,“何至于要霸着整个酒楼?”
“冯员外可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富商,连官吏都让他三分,何况咱们?”掌柜苦笑,“不知四位客官是否精通棋艺,能否帮冯员外解了棋局?”
“既然老板不做生意,我们就去其他地方。”冷琛淡淡道,“至于棋局,自会有高手能解。”
“琛哥哥,你说过这里的烧鸭是最好吃的。”陆青湄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酒楼的招牌,十分难过,“昨晚咱们都没吃什么东西,你还不许我们好好吃一顿么?”
“别人不做生意,我有什么办法?”冷琛无奈道。
“不如,你帮那个冯员外把棋局解了?”陆青湄坏笑着凑近。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下棋?”冷琛一脸抵触地叫了起来,“看到那些东西我就头疼!”语毕,望向墨临风。
还未开口就听到他冷冷地回应:“我对棋弈没有研究。”
“洵姐姐……”陆青湄最后可怜巴巴地转向冷洵。
“青湄妹妹,”冷洵面上似有难色,“我不是很精通对弈。”
陆青湄刚垂下眼睛,忽又听她说:“但好容易来一趟,要是吃不到这里的烧鸭会不会有些可惜?不如我们试一试?”
陆青湄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去解棋局!”
墨临风双眉微蹙:“我觉得我有必要提个醒。二位是不是还没意识到,我们是在赶路,不是在观光?”
“不会耽搁太久的。”陆青湄指了指不远处的其他酒肆,“你看,澄福酒楼是这一带最大的饭馆了,这里不营业,其他的小店都是人满为患,得好久才能排上咱们。只是试一试嘛,解不开咱们马上就走。”
“小琛,你去把那对弈的棋局画下来给我。”
“好。”冷琛点点头,转身进了酒楼。
“洵姐姐,咱们为什么不一起去?”陆青湄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