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琛怔了怔,没有直接回答:“一会用过了晚饭,就早些休息,明天咱们还有正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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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正百无聊赖地逗弄着金蛇的大祭司,忽然对悄无声息出现在大殿的女子开口,“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可还妥当?”
“都安置妥当了。”琋和回道。
“琋和,你可留意到那个白衣男人的佩剑?”烛火辉映下,金衣祭司指尖的水晶护甲似有星芒闪烁,“仿佛是直觉的缘故,我总觉得那柄剑似乎并不普通。”
“方才将他们安置好后,我去查了一下记载中原兵器的书录。”琋和眸光沉静,温和道。
“真不愧是琋和使......”金衣祭司投来赞许的目光,“那柄剑可是有什么来头?”
“那是一柄宝剑,名唤残影,原本是中原苍垅寨寨主孟德安的佩剑。”
“苍垅寨......”玉座上的女郎美眸微眯,“可是六年前被北城望仙居血洗的那个苍垅寨?”
“是。”琋和颔首。
“若不是当年中原内创,被血洗的恐怕是我们寂灵宫。说起来,还真是托了雪城望仙居的福,让我们有喘口气的机会。”金衣祭司不由感慨,然只片刻,她的眼底倏然掠过了一道雪亮的光,“我明白了,你是想说,苍龙寨被灭,孟德安被杀,残影剑易主——”
“他是雪城望仙居的人?”
琋和点了点头。
“可知易主那人的名字?”
“墨临风。”琋和一字一顿,道出姓名。
“墨...临...风......”怀鸳喃喃重复了一遍,无比困惑,“真奇怪,望仙居素来不与中原有染,怎么会——”
“也罢,我也管不了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玉座上的人忽然讪笑了一下,“圣湖里的焰莲已开了三日,原以为他们不会来了呢......”金衣祭司自语着,随后冷冷地笑了起来,“来了也好,否则岂不白白糟蹋了本座精心为他们准备的大礼?”
“你真的打算那样做?”琋和脸色微变,“你莫忘了,当年前任大祭司许下承诺之时,可有数百民众在场。你若如此,岂非失信?”
“失信?”年轻的祭司反问,“当年佋谢也不过是应允带他们前往幽域,我照此做了,何来失信一说?”眼前的同龄女子终究不愿同自己一般直呼那人的名字,她倏然叹了口气,音色缓和了些,“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丧命,他们若死在这里,御风谷谷主怕是会不惜一切,撺掇中原一众向我们开战。眼下我族还没有十足的力量与中原抗衡,这样糊涂的事我不会做。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的旅程过于轻松,这样一来,得不到赤焰莲,也只怪他们自己无能,没有理由怪罪到我们身上。”
“可是,幽域本就凶险,他们找到圣湖都需费一番周折......那位姑娘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如果取不到赤焰莲,她会——”
“与我何干?我巴不得她早点死!”玉座上的人毫无祭司风度地骂了一句,“当年她的父亲将我持为人质时,可有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