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茹磕磕绊绊地说着,但在余之宽的注视下怎么都没办法硬着头皮往下编。
“反正...那个人不该出现在吴家就是了。”说完,她看了看男人,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认为她是在故弄玄虚之类的。
余之宽没听完甘茹的话就知道她说的应该不是真实情况,他也一直隐隐约约有感觉到奇怪,但,她既然选择了隐瞒,也许有不得不隐瞒的苦衷,他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算是过了。
“闫飞下午跟我说了现在查到的情况,你说的那个孔昌志,已经死了。”上一次他就听见甘茹和另一个叫章田的姑娘一致认为卫家文就是孔昌志,于是在查卫家文这个身份的同时,他也让闫飞查了查孔昌志的情况。
查到的情况很简单,孔昌志早年是一家福利院的院长,后来被举报组织幼童进行色晴交易,且情节严重论处有期徒刑十年,但孔昌志在狱中发现已经是癌症晚期,十年的牢狱是生活没过完就死了。
“那个死了的人,是替罪羊。”甘茹听见他的话,正了正神色,“我今天在花墙后面躲着的时候确定了,这个卫家文就是孔昌志。”
如果说长相类似是个巧合的话,那脚腕处的一模一样的刺青就不可能用一个巧合来说明了。刚刚她注意到了,那个现在叫卫家文的人,脚腕处也有和孔昌志完全相同的蛇形刺青。
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现在查到的档案,还不能证明他的身份问题,”顿了顿,他想起来闫飞后来传过来的文件,“不过,狱中死去的那个人也许可以查一查。”
“嗯。”也只能这样了。
甘茹对调查这些事并不熟悉,但想想也知道应该并不轻松,更何况自己也不是真正的余太太。
想到这,她郑重地道谢,“余之宽,谢谢你。”
余之宽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一直查,但并不算是麻烦,更何况,他手底下养着那么些人,有需要不用就白养着了。
没想到换了个思路,这边调查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没两天,闫飞就查到了那人的身份,那人真正的名字叫做马友强,原来是北市乡镇里一家工厂的普通职工,从调查到的资料来看,十年前的马友强在入狱之前平静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变化。
在一个月的时间了,马友强先后跟结婚十年的妻子离了婚,然后又从工资稳定的工厂辞了职,然后从熟悉的人际圈子里彻底消失掉。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马友强,或者说已经成为“孔昌志”的他其实已经入狱了。
闫飞说他找的人专门去了马友强曾经待过的工厂了解情况,一些老员工对这个已经离职很久的人依旧有印象。
工厂的门卫大爷对马友强印象还挺深刻,“强子是个挺热心的人,有什么事儿都愿意搭把手,性格宽厚,跟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还有的人,对这个前同事的离职感到不解,“我们工厂福利很好的,也没听他说要另找工作之类的,就那么突然离职了,走得时候连杯酒都没跟他一块喝.....”
“详细资料我稍后会整理出文档来发给您。”
“好。”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余之宽就受到了闫飞传过来的文档。
他仔细看了看十年前,马友强入狱前后的变化。
跟闫飞说的情况一样,马友强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往下翻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文档里还附带了几张照片,看着那些照片,余之宽曲起食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心里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