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月儿其实挺不错的,除了与他不够亲密外,该她做的事情,她可一样没落下。
正在想着怎样对月儿开口时,她已经端着酒进来了。
“月儿呀,会喝酒吗?咱俩喝几盅?”
月儿为他斟酒后,刘恒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少爷,奴婢不敢。”
月儿眼皮都不抬,便拒绝了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恨得刘恒牙痒痒。
“月儿呀,来,坐下,哥哥跟你聊聊天……”
“少爷,奴婢不敢。”
“月儿呀,这儿只有咱们两个,坐下又何妨?你老站着看我吃,我有点害羞……”
“少爷,奴婢不敢。”
“月儿呀,看过金鱼没?待会哥哥带你去看金鱼,好不好?”
“少爷,奴婢不敢。”
“月儿呀,你看,这是哥哥我从宝坊斋,特意给你买的胭脂水粉,来,收下吧……”
“少爷,奴婢不敢。”
……
刘恒明白了,这小丫头简直就是油盐不进,让他如狗咬刺猬般无从下嘴。
算了,明日禀明母亲,将她换走吧,估计这丫头,每天看着自己也闹心,不如两两相忘于刘府。
刘恒是个开朗的人,他喜欢交朋友,喜欢与别人亲近,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丫鬟都跟他亲近不起来,对他对月儿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月儿调离的好。
“什么?换月儿?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刘恒去给爹娘请安时,顺便跟刘夫人说了这事,刘夫人有些讶异。
“月儿跟我尿不到一个壶……”
刘恒见老爹神色不善,赶紧改口道:“嗯,咳咳,那啥,月儿应该到咱刘家最需要她的工作岗位去,最大限度的发挥她的光和热……”
“不行。”老爹斩钉截铁的从牙缝中,迸出俩字。
“为什么?”
“不为什么,老夫说不行就是不行,怎么?你不服?”
刘老爷瞪了他一眼,起身拂着衣袖回了内院。
我怎么摊,这么个不讲理的老爹?刘恒在背后翻了翻白眼,不满的嘀咕了几句。
“恒儿,莫非月儿,平日里对你多有不敬?”
刘夫人关心的问刘恒。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月儿性子太静,孩儿又喜热闹,怕日后两人处不好。”
“哦,这不是什么大事,月儿十二岁便来到我刘家,自从你个月昏迷不醒后,我和你爹在众丫鬟中千挑万选,才选中她做你的贴身丫鬟。
你昏迷的那段日子,她里里外外操劳,最是辛苦,连洗澡擦身都是她伺候的。
恒儿,你平日里要对她好一些,关键时候,也许她就是你的第二条性命。”
刘夫人意味深长的道。
刘恒这才恍然,原来月儿调来我身边做贴身丫鬟才一个多月,难怪跟我不亲近。
这事儿怎么从没有人告诉过他?
既然如此,那还是留她在身边吧,回头多调教调教。